子炸弹,她挥动在他眼前的拳头也挺吓唬人的了。
“知道?知道还不快点想办法。”咆哮声中,林佩玲的拳头朝他挥得更近了。
“叶婶!”谨慎的,裘裘朝她走近,小手中端着一盘蛋糕,被砸烂了的起司蛋糕。
林佩玲被这盘子里的东西引走了部分心神“这是什么?”
“刚刚端给丫头吃的蛋糕。”不待她再问,裘裘就已经面带沮丧的自动解释着“被她从门缝里拿小皮球给扔烂了。”
听到这个解释,夫妻俩一个如释重负的淌下了泪,一个却开始扬声笑了起来。
“死老头,你笑个什么劲?”女儿还能拿小皮球扔蛋糕,可见得人还安然无恙,只是,她的脾气还顶得高高的下不来。
叶奎宏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大掌抚住裘裘的小脑袋瓜,柔声柔气地问着他:“裘裘,如果叶伯伯要求你明年再念小学,可以吗?”
裘裘不解地望着他,林佩玲也愣了几秒,然后皱起了眉头“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女儿的脾气有多倔,她都已经气成这样子,难不成你还当真想让她饿死啊?”没办法,他们这两个大人输给一个小女娃儿了。
想了想,林佩玲也跟着望向裘裘。
“好啊!”不待她开口,裘裘就已经点了头,表情倒是没露出半点儿勉强。
赞赏地轻拍了拍他的头,叶奎宏朝着那扇紧紧阖上了好几个小时的门扯开了喉咙“丫头,你赢了,出来吧!”
三个人等了一分钟,那扇门后没有发出半声声响。
“丫头?丫头,你听到没?”叶奎宏又扯开了嗓门“爸爸说你赢了,裘裘今年还要再跟你一起到托儿所去混日子喽!”
又是静默的一分钟过去了。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叶奎宏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丫头,你到底是有没有听到爸爸说的话?”这孩子有些不可爱了,她老子都已经向她举白旗了,她还在里头端什么架子?
有个性是很好,但是好个性过了头,就是固执了,这可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有人在门的另一头敲着门板,持续性的敲击声响很细微、很薄弱,可是,倒也挺清楚的传进了叶奎宏的耳朵里。然后,门扇终于动了起来,缓缓地裂开了一道小缝。
“丫头?”走到门边,他性急的手一推,房门就敞了开来。
随着房门的开启,一声不轻的“砰”传进了他们耳里。又惊又忧地跨进门户洞开的房间,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跌得四脚朝天的叶红鹤。她的眼睛眯眯的,小眉头皱得紧紧的,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咽,小手捂住小巧的鼻子,仰望着他们的表情带着浓浓的委屈。
“丫头,你怎么啦?”冲上前将她扶起来,林佩玲心疼得整张脸都白了起来。
“被门打到了…”她的声音细如蚊鸣,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里头夹杂着痛楚的吸气声。
“死老头,你是吃太饱了不成?没事推得那么用力干什么?你不知道女儿在门的另一边吗?”忿忿地回头责怪着脸上也挂着自责的丈夫,林佩玲又忙不迭的将视线旋回女儿脸上“还痛不痛?”
“好痛哦!”叶红鹤难得像个柔弱的小洋娃娃似的,手脚虚软的躺在地上。
“来,呼呼。”将她的手掰开,裘裘凑过脸,就着她脸上吹着气。
两只小手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不自禁,但却在一握定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紧紧揪在一起不放。
蹲跪在一旁的林佩玲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不住的抚着女儿的脸颊、颊畔的发丝,嘴里嘀咕着:“饿了没?”
“嗯。”叶红鹤的小嘴又扁了起来“好饿、好饿哦!刚刚肚子还有声音在咕咕咕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