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狠?
“若男,你就别问了,这是我们山庄里定下的戒律…”
“六月。”三月向六月使个眼色,若无其事的露出淡淡的笑“这一点小伤不要紧。”少主没废掉她的胳膊已是宽容,她差一点害死了若男。
“会不会痛?”如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男不苯,她低下头吹着气“吹一吹,痛痛就不见了,我爹教的。”她巧笑倩兮的说。
三月眼眶微湿,拼命眨回眼中的水雾“没事的,被你这样一吹,痛早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早已忘了眼泪是什么东西的三月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六月也感动得眼眸泛红“若男,少主能遇见你是他的幸运。”
“你不提我倒忘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到不弃,连枫居也没人?”
连禁地枫居都来去自如,府里还有哪个地方若男去不得,要是若男是刺客或图谋不轨,后果难以想象。三月和六月相视苦笑,想起福伯的交代…监视若男,她们却都没做到。
“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知道?”
三月马上捂住六月的大嘴,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只是个下人。”
“什么上人下人的,大家都是人,我爹说人没有贫富阶级之分,完全是后天环境和人性的私心所造成的。”也因为这人人生而不分贫富贵贱亲疏的文章疏义被奸人利用,构陷爹爹入文字狱,当然藏书和著述也付之一炬,这使得爹爹一直引以为憾。
三月和六月一愣,面面相觑,若男要是处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依她大胆言辞早就尸骨无存。
“等见到不弃,我一定和他说一说,大家同住一府,有缘才会聚在一起,应该要像一家人一样才是。”
三月和六月不敢答腔,这可是大不讳的事,要是福伯听见免不了刑堂一趟。
“你们还没告诉我不弃哪了?”
“不弃出闯了。”话自门外传来,嘻皮笑脸的阿飞一边啃鸡腿一边和阿大分享,缓缓走进来。
“你怎么知道?”
三月来不及捂住六月脱口而出的话,没好气的送不打自招的六月一个白眼。
“我去厨房找吃的东西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这么说不弃真的不在。”若男的小脸闪过黯淡神色,他没有告诉她。
“若男,少主只是出府办事。”六月连忙安抚落寞的若男。
“是吗?我还看是魂那家伙也跟去,还有许多清一色黑色劲装的部属,胸前绣着火焰图案,我记得曾听江湖说书的说过,江湖上除了九大门还有一谷二楼三门四庄最具势力,其中地狱门的穿着打扮好像符合说书的描述。”阿飞将骨头扔给阿大,随手往衣服上一抹。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六月一点也不喜欢油腔滑调的阿飞,亏她还是个女的,行为举止鄙俗粗野得像街头混混。
阿飞抠了抠鼻子,弹了下“说书的将图像借给我看过。”
“我看是你偷的吧!”六月嗤之以鼻“我猜你刚才吃的那只鸡腿也是你去鸡舍偷鸡,自己宰自己煮了吃的吧?”因为庄了过时的餐点绝不留至一餐。
“阿飞,你怎么有偷东西?”若男双手叉腰瞪视傻笑的阿飞“我不是告诉过你,既然跟了我就要把以前的坏习惯改掉吗?”
“一时手痒嘛!”阿飞脸颊微微抽搐,尴尬的笑着。
“狗改不了吃屎。”六月咕哝。
“六月!”三月沉声喝止她无礼的低语,向阿飞抬手一揖“失礼了,六月年轻不懂事,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哪里,她说的是事实,狗会吃屎是正常,人会吃屎就很稀少,不一定未来会有人学勾践…”“叩!”一个响头制止阿飞大放厥辞,她的头被刻意压低。
“两位姐姐真对不起,我代阿飞向你们赔不是。”若男汗颜的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