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
雨梅却在这时候摇晃了一下微晕的脑袋,睁眼的剎那,她愣住了,这场景…这衣着…还有眼前这位丫环打扮的姑娘,都告诉她一个事实,她回来了!回到了有沙慕凡的地方!这地方那幺熟悉,是她把自己交给他的地方,是慕凡的房间啊!
请…问你是?雨梅清了清喉咙道。
我叫翠儿,格格!您总算醒了,太好了!她暗自庆幸,今后沙贝勒就不会再这幺难以接近、喜怒无常了。
沙贝勒呢?她好想见他,只想见他。
贝勒他每天除了守着你外,就是去练武场练功,唉!其实也不能说是练功,应该说是发泄吧!您一天不醒,他就一天没笑容,还真是为难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翠儿开心地喋喋不休。
我可以去见他吗?
格格,你昏迷多日才刚转醒,受得住吗?翠儿关心的问道。
我受得住,受得住!雨梅眼底闪烁着泪光,只要能见到他,要她上天下海她也全受得住。
这…好吧!不过,格格您要不要梳洗一下?我去叫人端浴桶进来,这样精神会清爽些。
雨梅转向屋角铜镜,看着表情散漫无神的镜中人,大吃一惊,她怎幺会变成这副样子?这些天幕凡面对的就是这样的自己吗?她甚为感激的看向翠儿,谢谢你的提醒。
哪儿的话,我马上就来。翠儿经巧俐落的走出房间,而且心急地想要告诉每个人,他们的活菩萨醒了!
须臾,翠儿派人端来了热水,服伺雨梅沐浴净身。
事后,更在翠儿的巧手下,令两梅卸去多日来的倦容,如云的秀发缠在右脑,脸上薄施脂粉,轻点胭脂,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说是清秀佳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女人天生的羞涩掩去她以往过于阳刚的一面,娇滴滴地让人心生爱怜。
她走到练武场外,隔着丛树与他遥遥相望,映在眼帘中的他汗流浃背、面色疲乏,可想而知他已练了许久了;但只见他仍用力的挥动着拳脚,那使劲儿的模样,令雨梅、心中一紧。他何苦要这么虐待自己,明明已体力透支,还死命的发泄,岂不伤身。
她缓缓走向他,就在他一个回旋侧踢,就要攻上她的门面时,沙慕凡看清来者后立即收了腿,一双利眸狠狠地瞪着她!
你来作什幺?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雨梅蹙眉不解地望进他那无人能解读的冷峻黑眸,他见了她居然不开心?
她抿唇不语,只有伤心。
走开,别在这里碍着我练功。他可以送她回宫,但他就是不舍,即便这个人不是他爱的两梅,但能不时见见她的躯壳,不也是一种消极的安慰?
你怎幺了?她终于开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佯装厌恶的撇过头,因为只要看见那张魂萦梦系的脸庞,他就会忍不住痛恨上苍的恶作剧。
你讨厌我,不愿意我醒来?雨梅的眸中隐含着凄楚的泪水、无限的爱恋。她千祈万求的回到他身边,孰料竟会得到他这种残忍的对待。
你说什么鬼话?你想回宫是不是?好,我这就遣人送你回去。不舍又如何,她已不是『她』,强留只是徒增伤心。
他那特意的冷漠,平添一抹莫名的距离魅力,但却在雨梅的心坎上扎了个大洞!
我…听翠儿说你一直在等我醒来。
我是在等,但等的人不是你!你不是怕我吗?还不赶紧滚!他的恶言相向粉碎了她满腔的柔情。
雨梅难以置信,她万般的期盼两人重聚,等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你…你后悔了?他该不是后悔选择了她,在她身边一直等着她快些断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