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不顾心头刺骨骰的疼痛,冲动地开了门,却怎么也跨不出步伐,不试曝制的泪滚滚滑落,这一回,是真正为楚天磊所流的泪!
在逃不出的悲愁中,她看清了自己始终压抑的感情──她爱楚天磊!
为什么?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从第一眼看到他,她便有股熟悉的相属感觉,在对他深恶痛绝的期间,她以恨意压制住心底对他的悸动,直到恨意化解,释放所有感情的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他的霸道、他的蛮横、他的狂妄、他的──温柔,使她深陷,但,这怎么可以?她好恨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向楚天,至死不渝,如今却…她怎么对得起向楚天,她该怎么办?
无助茫然的泪眼回望向他,似要为迷茫的心寻找一个解答。
此时的楚天磊听着开门声,心魂已碎,肝肠已断,当身后终于回到原先的寂静时,他睁开眼,摊开手,黯然断魂地凝望着静静躺在掌心的蝶。
为了使它有朝一日能比翼双飞,不再忍受形单影只的煎熬,他毅然还阳,接受了一个全新的身分,没想到…还是错了!
当初,他真的不该重生的,如果他当时就这么死了,那么他今日也用不着承受这种痛不欲生的煎熬,更用不着让行云为他承受这段日子以来一连串的折磨与伤害,他伤了自己,也伤了他最爱的女孩,换来的不是苦尽笆来的喜悦,却是永无止尽的憾很。
“云儿…”他悲戚地轻轻唤着,莫非他们当真如此无缘?费尽心机,换不来与她相守一生,她的心,不再属于他。
“让它成双。”
身后低低响起的声音,吓了楚天磊好大一跳,他蓦然回身,媳婷倩影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
刹那的怔然,她已取饼他掌中的蝶型耳坠。
“你没走?”他深沉的眸子盯住她的,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深怕又会是个残酷的打击。
她没迎视他的目光,直望着手中的耳坠,有些答非所问“你是自楚天那儿取来的吧?也许,你不晓得它对我和楚天的意义,但我却终其一生也忘不了。我和楚天不能成双,至少也让这对蝶儿双飞,别让它们尝我所承受的凄凉苦楚。”
“你没走,为什么?”他没心思听她说那些,扣住她的肩,渐渐激动起来“究竟为什么?”
她咬着唇,哀怨地抬首望着他“我走不了!我告诉自己,我该一走了之,这儿不属于我,也没有属于我的人,可是…为什么我抛得下一切,却抛不下你?为什么割舍你会让我痛不欲生?你这个浑蛋只会欺侮我、伤害我,为什么我还是为你动了情…”
未完的话,被他狂炽激烈的拥吻所打断,带着撼人心痛的激情,他找到了她的唇,再也不能抑止的倾泄出他满腔痛楚的深情。
行云僵了一下,轻轻揽着他的颈项,酸楚的回应着这似曾相识的缱绻情怀。
炽热的唇沿着被他吻肿的红唇,一路往上游移,直到触及她怎么也吻不乾的湿泪;他满心疼惜地轻轻唤着:“云儿,别哭──”
“我爱上你了…怎么可以?我同时爱着两个人,对不起楚天,对你不够真,亵读了爱情,连我都要轻视自己,我觉得自己好下贱…”
“云儿!”他惊呼,心痛的封住了她的唇,再度与她投入激切的缠绵。
半晌后“你没有错,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用我的爱折磨你,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看满怀的歉意“云儿,不要折磨自己,听我说,冷静听我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