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他扬眉冷笑着,反问道:“我说过放他之类的话了吗?”
“你…”行云面色死白,惊怒交织的大喊:“楚天磊,你好卑鄙!”
他撇撒唇,不置一词。
“楚天与你真有这么深的仇恨吗?要你这么不余造力的打击他…我又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残忍到就连…我想思念他的权利也全然剥夺…我恨你,我好恨你…”她彻底崩溃了,扑倒在床边,悲悲切切地哭出了心中所有的悲怆,却没注意到身后一双满含痛怜的目光正不舍地凝视着她。
她的身子被猛然抱住,行云如遭电极,震惊地回过头,还来不及反应,一双热切的唇已猛然压下,她大为惊骇,想要抗拒,整个人却紧紧地被籍制于他的怀抱中,完全动弹不得,她差愤交织,奋力挣扎,情急下,用力往他下唇咬去──
楚天磊惊痛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复杂深沉的眸子紧瞅着她。
“放开我,你这个下流龌龊的卑鄙小人,我恨你!”行云猛力挣扎,刚获得自由的右手毫不考虑的用力挥向他。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气中扬起,楚天磊颊上清楚浮现五指印,在余怔中松了手。
行云知道自己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就算他接下来一掌毙了她,她也不会感到太意外,在离开他的怀抱后,便认命的闭上眼,等着承受接下来的疼痛。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幽幽响起,凝望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他落寞地转身离去。
当关门声响起,行云愕然张开眼,不敢置信的惊疑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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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忽忽、如泣如诉的凄美声调在风中扬起,苍凉哀怨的婉转低吟,若是知音人,定会酸楚揪心,撼然心痛。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结,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虎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凤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泪珠悄悄滑落,任她再如何弹唱,身后却再也没有那个柔情的双臂拥住她,与她相应和…
楚天…我答应要为你弹一辈子的古筝,然而听筝的你,怎能不在我身旁?
有如断线珍珠的泪,疯狂的在苍白的脸庞奔流,淹没了原本清丽姣美的容颜,更淹没了她支离破碎、伤痕累累的心。
行云哀痛欲绝地唱着、弹着,一曲换过一曲,不曾稍停,心口传来的疼已痛彻心扉,全然感受不到被琴弦磨破了皮的纤细十指正流下鲜红的血滴
暗处旁观的楚天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的柔肠寸断、她痛不欲生的自我折磨…他知道,他全知道!但,他又能如何?他能给她什么?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
紧握的拳,狠狠捶向一旁的石壁,深刻的痛楚明显写在俊挺的脸庞上,已是鲜血淋漓的心,似乎又被狠狠刺上一刀,他再度感受到撕心裂肺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