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栏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行云,你平时说话都条理分明,不会这么没头没尾的,很难以启齿吗?”罗耐梅问道。
“就──爹,娘,你们保证不生气,不骂我?”
“你是饱受惊吓的受害者,不是吗?我们骂你干嘛!”
“好嘛,那我就照实说罗!”行云有些战战兢兢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而段年尧夫妇愈听,脸色愈往下沉,到最后,一双眉毛几乎快打成了死结。
“你是说,你这段日子都在──”殷年尧气得说不出话来“殷、行。云,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你、你…”他指着行云的鼻子,因为太生气了,一时无法措词。
他这个女儿向来聪明,这回怎么会做出比白痴更蠢的事?是否他对她太有信心,放心得太早了点?
“我没办法啊,要我不顾楚天的生死,我真的办不到,而且,我认为这么做值得嘛!反正我又没损失什么──”
“没损失什么!”殷年尧失声大吼“这样还叫没损失什么?”
吼声震耳欲聋,行云怯怯地垂下头,糟糕,她老爹看起来气坏了,要他再知道她以唇喂葯的事,那岂不气疯了!
“但我救回了一条人命,不是吗?”
“那条命关你什么事?”
“别说得这么冷血好不好?他…我…*其实…哎呀!反正楚天和其他人不一样就是了!”
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了?还不就是一双耳朵、一对眼睛、一个鼻子和嘴巴,没什么不同嘛!二老听得迷迷糊糊的,好是不解。
还是盼云比较了解这种小女儿的心思“哦,三姐,你喜欢上人家了对小对?”
“盼云!别胡说。”但是不试曝制的红霞却悄悄飞上行云的双颊,赧红了娇颜。
罗耐梅审视着她娇羞的神态,诧异地扬起眉“盼云说的可是真的?”
“我…”她吸嗝地轻轻吐出:“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看你要不要这个男人嘛!如果他够好,我就不反对,如果他配不上你,那就免谈,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意思如何?”殷年尧倒是很开通,只要女儿喜欢,而对方又是值得信任且托付终身的对象,他是不会反对的。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不知道是吧?那就表示他和我们没关系,我马上叫人扫他出门。”殷年尧作势转身欲走,吓得行云赶忙拉住他。
“爹!您怎么这样啦!”行云不依地叫着。
“反正你又不在乎那小子,他是死是活干我们什么事。”
“谁说不在乎,我当然──喂,你们三个没必要笑得这么贼吧!”行云不悦地提出抗议。
殷年尧可乐了“吾家有文初长成。”
“你在乎他?”罗耐梅笑意盎然“有多在乎呢?”
行云白眼一翻,决定不再和这群无聊的人瞎耗,倒床就睡,合眼前还慎
重其事地警告着:“我醒来要是找不到向楚天,你们的女儿也会跟着失踪,绝对!”
“喂,这样就算啦!三姐,你还没──”盼云不满地叹起嘴“娘,她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