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的好运已源枯水竭﹐今年是您噩星高照的一年。”他长叹一口气﹐怜悯地望着她不施脂粉即媚态百生的容颜。
她挤出一抹笑﹐“老人既檕我今年过得很惬意﹐从没什么噩运。”这一年来她过得很好﹐目前她的计画也正顺利地进行中﹐怎会有什么噩运﹖“您未听完下文﹐老朽是指您今年噩星高照只有一个月份﹐其它的月份如常”他指着她的掌心解释。
“哪一个月﹖”她低首望着自己的掌心﹐看不出他所说的也看不懂。
他以铁口直断的气势对她说﹕“这个月﹐您在这个月犯桃花劫。”
慕炫兰简直啼笑皆非﹐“我是女人也会犯桃花﹖”这不是男人才会犯的吗﹖“您犯的桃花不是女人﹐是男人。”老者摇着食指转正她对命理的误解。
她显得有些担心﹐“男人会为我带来噩运﹖”她就要去报他的家仇﹐这时如有男人会来坏她等待了五年的事﹐那可就不好了。
“也许。”他再看了看她的掌相﹐对她点头。
“这个桃花劫﹐避得过吗﹖”原本就缺乏信心的慕炫兰不禁有些恐慌﹐怕这个桃花劫会把她的希望给毁了。
“无法。”他收回手﹐遗憾地捻须垂首。
“我该如何是好﹖”她期望地问﹐希望他能有解劫之法。
“这个您收着。”老者不疾不徐地交给她一张纸条。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她一字一句地读出﹐而后蹙着柳叶细眉﹐“老人既檕你在算命时也写情诗﹖”
“此非情诗﹐是要送您的警语。”
“就是警语﹐这诗意有何解﹖”她不懂﹐一首情意盎然的诗怎会成为她的警语﹖“时候未到﹐恕老朽无法为您解出警语。记得千万要带在身上﹐并请您尽早解出其中的含意。”他细细的叮咛﹐拿出小纸封帮她将纸条装好再交给她。
她有丝怀疑﹐“不过是首情诗﹐诗意会带有警语﹖”看他这么谨慎﹐似乎还真有这回事似的。
“有﹐且它能救您性命﹐老朽以此招牌保证。”他拍着一旁写有“铁板神算”的招牌。
“姑且一信﹐多谢。”她自袖拿些碎银给他。
他马上将银两推回去﹐“姑娘﹐这银两您收着﹐我算得就准﹐您一个月后再来此地给我。”
见他如此坚持﹐她也不好再将银两塞给他﹐遂站起身﹐“就一月后我仍活着﹐再来向你致谢。”话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
“姑娘﹐老朽还有话要对您说。”他在她的背后叫着。
“不了﹐我不能再耽搁。多谢。”她侧首淡笑﹐轻点个头致意﹐脚步不曾稍停。
望着她和朝歌一样都不回头的背影﹐原本声音沙哑的老者忽然口气一改﹐以年轻人的音调自言自语着﹕“我要说但你们两个却偏偏都不听不听是你们的损失失﹐如果你们这两棵桃花会被种在一起﹐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