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吐一口气,为自己倒了杯红酒,饮了一口后,才说:“正如我光的所说的,‘枫花’对静竹是没有约束力的,你小说和电视剧看大多了,别以为来这儿工作的女孩,全部有不得已的苦衷,枫花的‘公关’,多半是自愿的,而另外三分之一则足向枫花借了钱,所以用工作偿还,但她并不是属于后者,甚至还是出资的股东,”
看到他脸上的不信,她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让她说完。
“我、芬妮,玛丽娜,薇薇安我们四人和静竹已认识十几年,这几年,我们既是好朋友,也是好姐妹,共同创造了‘枫花’。”
罗璇风皱起眉,这么说…
苏微微一笑,笑容有丝苦涩。“我们五人是在少年辅育院遇到的。”
他如被雷打到“不!”他痛苦地低吼,手摸着突然像要裂开似的头,少年辅育院!天呀!她到底碰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会进辅育院的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她…
“她…犯了什么罪?”每一个字几乎要了他的命。
苏摇摇头。“她没主动提起,我们也没问过,那年…她十六岁,她被分配跟我们住在同一间房…”
她凝视远方。“她不像我们,我们是真的坏胚子,打架、逃学、跷课,混帮派…进出辅育院好几次了,而她…像极了不小心掉迸地狱的天使,纯洁、善良…”她转向他。“你知道吗?通常碰到这种乖宝宝、好学生,我们都会忍不住想要欺负她,把她弄哭!”
他握紧拳头,是的!他知道!他也曾有过那样的念头,想要让那些使他的存在变得低下、污坏的“好孩子”尝苦头“你们…”他恨不得当时能在她身边保护她免受她们的无理伤害。
看到他那明显的担忧,她不禁轻笑。“放心!我们没有对她怎样,你放轻松,好吗?”
他轻吐口气。“继续!”
“那时的她…像极了透明人,空洞的眼神虽对我们涸仆气、友善,一靠近她,就可以清楚感受她所散发的痛苦!”苏闭上眼睛。“那种痛苦…深沉的令我们觉得恐惧,不晓得她曾遭遇过什么,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宁愿自己没有碰到过,至少…那事情所带给她那近似绝望般的痛苦,是我们不愿意尝到的,坐牢所受到的惩罚比起她内心所承受那种苦,简直是小巫见人巫,在辅育院关的是我们的自由,却无法完全管住我们的心,所谓的‘悔改’,也只不过是顺口说出安抚辅寻员的,但她不同,她是整个心灵都被关在牢笼中,让自己完完全全力她所犯的错‘忏悔’。”
罗璇风觉得脖干好像被人掐住般,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两手紧紧按住,天!天!她到底碰到了什么?
“从辅育院出来之后,她就跟我们在一起,并且毫不犹豫的进入这一行…”苏晃晃酒杯,看着红色波光。“对我们这些在里面待过的女人而言。除了有记录案底,难以找到正当工作,而且学历又不高,在我们需要钱的情况下,这一行是唯一的选择…”
“她…也是为了钱吗?”他低声问道。
苏轻轻摇头。“钱或许是原因之一,可她…唉!也不知该怎么说…至少在我们几个人感觉,她…仍在服刑。”
他转过身,震惊地望着苏。
“服刑?”
她深吸口气。“枫花…就是她参与建造的监狱所,而监禁的人则是…她自己,”
他闭上眼睛,胸口因呼吸激烈而发疼“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