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是震惊的苍白,有些踉跄的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已成功、彻底的羞辱她了。
看到那备受打击的表情时,他就后悔了…他不该出言伤害她的,见她转过身背对他时,他几要伸出手,求她原谅…
可“事实”还有“自尊”同时阻挡了他,令他说不出口。
心好痛!她忍住不让手去触碰胸口,轻轻深吸口气,有愤怒、羞辱以及更多的…悲哀和无奈,微仰起头,将泪水逼回眼中,不让它流下。
绝不在他面前流泪。
喉咙有点梗塞,可她还是开口了,声音清冷无情绪。“我的服务并不包括与客人出场,以及从事任何…性交易的行为。”待转过身面对他时.她脸上的表情已是冷淡。
性交易?她说的真白,令他畏缩了一下。
“如果你有这样的需要,或许该换个地方,‘枫花’并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尽管她竭力克制,可仍掩不了话中的嘲讽。
他嘴巴开了开,想说些什么,后来又作罢,他闭了闭眼睛。“告诉我,得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你离开这里?”他低哑着声音说道…
她眼光飘向他身后的某一处,静了半晌“毋须任何代价,因为…我、不、走!”
血!红色的血流了满地,慢慢地往她所站立的地方流过来。
不!不要!
她不停地往后退,可那鲜红腥臭的液体却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直到她再也无路可退,那血爬上了她的脚,然后淹没她全身。
凄厉的尖叫在梦中响起。
卢静竹霍地从床上坐起,胸口急促地起伏,幅度之大,令她整个胸腔像要被扯裂似的。
看一眼闹钟,离她该起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鲜红的夕照令她想起梦中的情景,飞快地将帘子合上。
体内的力气好像流失了一般,她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来,抱住膝盖,想要抗拒那从心底发出的恶寒,她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眼泪滑下,因为那玩意儿早在八百年前就干了。
天!她何时才能摆脱那血的记忆?
何时…
“…据我们调查得知,‘爱丽丝’一直在酒店、俱乐部这些地方工作,如今,她与几位…嗯!算是过去的同事,在五年前共同创办了‘枫花’,拥有‘枫花’五分之一的经营权…她在业界的风评算不错,颇富神秘性,有无数高官富豪都曾想包养她,可全被婉拒了,呃…原因不明,近来她多半处理‘枫花’内部的财务工作,只有偶尔才露面招待一些熟客,”
“我们会调查过她这所以不换工作的原因,多半是与金钱有关…”说到这,调查员停了一下,用轻蔑的口吻说道:“除了爱钱外,又有什么原因会让女人下海?”
“你只要报告,毋须评论!”声音如鞭子般划过空气,令调查员噤若寒蝉,吞了口口水,看了一眼坐在桌后的男人,要命!这男人一开口,整个室就充满迫人的压力感,赶紧收敛情绪,继续用公事化的语气报告。
“我们发现她每个月都要汇出十几万给人…”
“给谁?”
“呃!四个不同的帐户,据邮局小姐说,她这样做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严厉的面容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