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解决之后,带‘它’回来见我。”
冷烈收线。他放下电话,望着自己沾着她泪珠的手指,他有丝怔愣?崴!十几年来,他从未见她掉过半滴眼泪,就算当年艰辛无情的特训,也未能令自尊心极强的她流过半滴眼泪,到底是怎样的梦境能伤她如此之深#縝r>
一股难以理解的思绪柔化了冷烈刚硬的脸部表情,他探手捻熄灯,拉开被单一角,雄健的身躯在她蜷曲的身侧躺下,他无法放任这样的她独眠。
冷烈搂过冷凝微颤的身子,轻柔保暖的被单再次将他俩覆盖住。沉思地凝视着她在睡梦中哭泣的脸庞半响,冷烈几乎是珍惜地拭去她眼角残余的莹光。
“嘘,别再让我瞧见你哭泣的脸…”他贴在她耳际低语,双手温柔地将她鬓边的发塞向耳后,他小心翼翼,怕惊动她似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渐渐地,细弱如蚊的啜泣声在手掌的轻抚下逐渐由冷烈胸前逸去。
冷烈在她背上轻抚的动作转缓,然后停止。望着冷凝安稳的睡容,冷烈不觉轻叹出声。
冷烈啊冷烈!这女人可是你的克星?心里虽是这样问,但他脸上的表情是纵容的。他拉上滑落在腰际的被单,轻柔的丝缎裹住他俩的身子,睡梦中的冷凝无意识地在他怀里寻得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无暇如玉的面容,紧挨着他刚毅完美的侧面,挺俏的鼻梁轻抵着他的右脸颊,含着酒香的鼻息掠过他的唇瓣,他只要侧过一过的脸,便能封住她的…
这个小女人是属于他的,打从他第一眼瞧见她时,他就要定她了!他知道同属冷质的她,是为了与他相伴才降临这个世界的;所以若要说她是他的所有物,不如说他和她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他绝不容许她对自己有一丝的隐瞒,盘据在她心中的梦魇,必定是发生在她十岁之前的往事;他会逼问出来的,因为…他不愿见她哭泣的脸,一点也不!
冷烈的手臂收紧,唇瓣轻刷过她的,没有惯有的蛮横意味,那吻是一个怜惜的晚安之吻。
今晚,自己能放任这样的她不管吗?答案是否定的。带着这份认识,冷烈朝她丢下深深的一眼,然后缓缓地闭起眼眸,聆听她沉稳的呼吸声,伴随着自己的心跳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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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白光透过东方的窗口划亮雪白的丝缎,拂射在枕上那张花容玉貌上。是什么唤醒她沉睡的容颜?“哈啾!”来势汹汹的打喷嚏声教冷凝倏地睁开眼眸。
揉着发痒的鼻头,冷凝坐挺身子,额头两边轻微的抽痛使她蹙眉。“怎么回事?”但她马上想起一切…
对了!昨晚她将姓雷的灌醉之后,也有七、八分醉意的自己便带着取得的东西前往忍交代的地点与他碰面…然后她回到她的寓所…然后她看见他…他!不错!他昨晚在这,那么他…
冷凝抬起眼眸,视线在空荡的室内搜寻着。他走了吗?
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在此时一一掠过她的脑海,冷凝苍白的脸庞突地艳若朝霞。
没想到仗着几分酒意,她的举止竟变得如此轻浮,她竟要求那男人让自己吻他。该死!她怎会做出那种醒来后会教自己后悔的蠢事?
低咒数句,冷凝拧眉掀开被单,她准备下床,可是挪身至床沿的她,却被手掌下那股余温震慑住了。
双腿挂在床沿的冷凝,睁大眼瞪着自己手掌下的床褥,柔软的垫褥上尚有余温。是他的!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晚,陪着她!
昨晚的记忆只到她进入浴间,之后发生的事她已模糊得无法忆起…她在浴室睡着了…是他抱她上床,为她套上睡袍的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