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蕊漂亮的脸蛋迅速亮了过来,她神采奕奕的望着对面的男人。“那么,明晚八点,西雅图餐厅见。”
“嗯,”见前方有道高挺的黑影正向他走来,冷烈拿起一旁的帐单,说:“对不起,我朋友来接我了,再见。”他起身,表示歉意地微颔首。
丢下表情有些失望的顾蕊,冷烈朝迎面而来的忍走去。片刻后,他们高大的身影便在顾蕊的注视下消失于入口处。
再见,明晚见!彼蕊对着眼前那只半满的酒杯不自觉地痴痴发出低笑,干净的杯口显示方才的男人根本滴酒不沾。
别浪费这杯好酒。顾蕊端过那只高脚杯,就嘴啜了一小口,陡地一阵烧灼感沿着她的喉咙而下,几乎烫坏了她的肠胃。
哇!被呛、够辣,却挺适合她的。对着杯中物一阵蹙眉后,顾蕊笑开嘴,端着它,带着轻盈的脚步走向一脸好奇之色的小慧。
明晚…唉!太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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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雷鸣对着镜中的自己调整着他胸前黑底细纹的领带,在一阵沉闷后,他对着手里的话筒开口。
“…当初不该相信那家伙的,现在不仅是找不到他人,就连那批纯度极精的四号海洛因也随着他的失踪而不知去向…我明了,可是。龙老大…嗯,我知道…我会吩咐下去的…三号码头…这次不会有问题的…赖正那家伙我会将他逮到手的…对了,龙老大…”雷鸣的语气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表情尽是诌媚。“上次在电话里向您提起的…对对对,就是那档事…什么?等您回来再谈?可…可…龙老大您什么时候回国…下个月初…是…好的,再见。”
下个月初?岂不是还有一个月?操他妈的!雷鸣咒骂着丢回话筒,他关掉话筒下方黑色小盒子的开关…小盒子精密的仪器能烧毁一切可能的电讯拦截。
事情迫在眉梢了,那老小子还要他像哈巴狗似的干等他一个月?该死!真他妈狗屁的该死!老小子要是不在这紧要关头拉他一把,亚世银行一倒,伟铭集团旗下的产业势必遭到波及,操他妈的狗屁!都怪赖正那狗操的!若非为了那档事,龙老大按理不该如此刁难自己才是…该死!当真无计可施之时,自己是否该拿出那…
“叩!叩!”清脆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雷鸣的思维。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他的私人秘书兼助手杨立德。“雷董,冷小姐已接来,此刻在大厅候着。”
“嗯,先替我招呼着,我马上下去。”领带被调整到适当的位置,老谋深算的双眼盯着镜里的男人吩咐着。
“是。”
在杨立德离去后,雷鸣又对着镜中的自己做了一番最后的审视。以手抚了抚两鬓的发,雷鸣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提起平躺在床铺上的外套,套上它,满意地迈出卧房,向楼下走去。
盎丽堂皇的大厅,磨石的地板上,一张浮绘精细花纹的枣红色地毯覆盖在中央,一张长桌横摆其上,桌身的四脚雕饰着极尽繁杂的雕花纹。
大厅的墙上挂着几幅已经数百年历史、价值连城的泼墨国画,高挑的身影自长桌后起身,她静驻在其中一幅之前,冷冷地端详它们。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教她敛起了那股冷意。虽然铺设在阶梯上的地毯吸去了来人下楼时大部分的声响,但多年的训练却使她轻易地察觉?淠知道躯已来到自己身后,但她仍不动声色地保持原来的姿态。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