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见她小不点的手正紧握着一把刀口尚淌着血的小刀!
反射性的,小刀在下一秒钟已让她惊骇地丢到一旁,飞至角落。她瞪着他无动于衷的面孔,而他只是深蹙浓眉地望了手臂上的伤口一眼,那一眼像是在说着…这在他眼中根本称不上伤口。
他根本没有打算先料理自己伤口的意图,而当时的她骇住了,为了不让他流血过多至死,她安静地任他掬着洗发精的双手搓揉着她半长不短的发…就像此刻般…这是他第二次为女人净发,她是否该为这份殊荣而感到荣兴?
冷凝不能多想了,因为搓弄她发的指已经轻触上她不觉微微勾起的唇。
睁开眼,她望入他一对炯炯星目中,挑眉的表情无言地询问着:“什么事?”霸气的黑眸,绝不容许她有一丝思绪的保留。他要知道何事激起了她嘴角的笑意,这样的她,他并不多见。
冷凝没有敛起她的淡笑,她静静地凝视他将她耳畔垂落的发塞回她耳后的肘臂…他有力的臂,接近手肘的部位,有道约莫四公分长的狭细白疤。
循着她的视线,他明了她发笑的原因了,他的唇不自觉地也弯出一抹弧度。
当年在他眼中称不上“伤口”的伤口,如今却上仅存在他身上唯一一道永远也无法磨灭的疤痕…
他们的眼,在莲蓬头的水波下无言地交会了。只是既亲密又陌生的两人,此刻彼此的心灵是否也有一丝的交集呢?
她取走他手里莲蓬头,濡湿他的背,拿起沾了香浴乳的海棉浴球,她如往常般纯熟地轻搓他的背、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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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浴室以正常的标准而言,称得上是够宽敞的,十来坪的空间“浴室”中基本该有的,这里样样齐全,且是精致不菲、高贵素雅的。
象牙白的洗手台旁,置放着一只同色系的防潮小橱柜,狭长的橱身,放着各种洗涤用品与器具,包括男性的电动、手动刮胡用具与乳膏,和一件宽大的浴袍。这样的男性用品有两套,一套在此,另一套在与她卧房仅隔一门,他寝室中的浴间里。如此“多此一举”的准备不为什么,只为符合他的方便。
浴间的两人已各自套上浴袍,冷凝轻盈的身抵着犹有水气的磁砖,俏挺的臀则在洗手台平滑的一方坐下,修长均匀的双腿吊在半空中,在她头顶上方的墙面,挂有一幅用色大胆的抽象画。
她张敞的双腿垂落在男人健硕的身躯两侧,大腿接近膝盖光滑的肌肤轻触着他的臀。
由软管里挤出的泡沫式液体,两手相互搓弄后,她将沾满她双手的泡沫乳膏均匀地抹上他的双颊与下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那件随意打结的浴袍,在她大胆的举止下,呈现出教男性血脉偾张的画面。
呵!她何须在意,她的身子早在多年前就教这男人纳为私人物品,恐怕她自己对自身的骨骼肌理都没他来得清楚。
拭净她指间的白色乳膏,她拿起一旁的刮胡刀,抓稳刀身,沿着他刚毅的线条轻刮着。
这男人鲜少用电动刮胡刀,只因他要她为他刮胡子,甚至可以奢想为…他喜欢看她替他刮胡子的样子。
蔽起下颚最后一团白沫,冷凝取来热毛巾,拭净他的脸;不知是否因害怕自己会不小心弄花他那张迷倒众女性的脸,似乎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足以用“温驯”二字来形容。
放下手中的软布,白皙若青葱的手探向他?淠以手背抚上他双颊与下巴的线条,溉秕有无扎人的轻刺感。縝r>
她满意地望向仍旧玩弄着她耳际那绺乌丝的男人。感受到她征询的目光,冷烈的视线由他的指间收回,松开攀上他指间的柔丝。
望着她如芙蓉般的面孔,他抚着自己的下巴,指间传来平整光滑的触感。他的唇型展露出一抹弧度。薄抿的唇角那抹淡笑,该是他对她手艺赞美的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