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害怕了,当了几十年的老大,从未真正领受过“害怕”二字的他,在那男人的注视下,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害怕了。
他说“四命抵一命?”“你会放了我?”他的口吻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多了些求铙的意味。
“咻!”一声,黑色的枪身让纯熟的手给甩回胸前外衣里衬特别缝制的暗袋内。
冷烈的双手改玩着方才被他冷置在一旁的桥牌。“我数到三,你若能在这时间内消失在我面前的话…就饶了你那狗命。”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盯着自己手中翻动的牌,那种表情就好像这布满数字图样的薄纸要比眼前的男人有趣多了。
“放开他。”冷烈低沉地宣告。
受到指示的冷凝,松开她毫不留情的钳制,静默地退回冷烈身后。此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家伙…一把原来挂在赖正肥厚腰际上的黑枪。
赖正扶着受伤的一只手“你…”两眼戒备地瞅着令他生畏的一男一女,内心有着极大的不安。他怀疑男人说的话可信度有几分,难保他不会朝自己背后放冷枪!
纵使内心感到强烈的不安,赖正却没有其他选择了,因为冷烈说话了。
“你可以走了…现在!”
能跑,就有活命的机会,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尤其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嫡可说是卯足了劲地往前冲去,一眨眼的工夫,红色的门板已在眼前,同时,他眼前乍然出现的一幕,也让他着实地吓白了脸。縝r>
地下或仰、或俯、东倒西歪躺着的那群人,不正是自己的手下吗?就连居中拉线的老朱也两眼圆睁地斜挂在一个木箱上。更教他骇然的是,外头竟连一点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踩着自己手下尸体而过的赖正,此刻只有八个字足以形容…屁滚尿流、连滚带爬!
逃!快逃!他的脑中仅存这两个字催促他的脚步,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当逃生之门离自己就在咫尺之距时,由眼角他瞥到一道飞闪而至的黑影。对方快如闪电的身手,根本让他来不及会意?嫡只觉得自己咽喉一阵刺痛,接着他的行动变迟钝了,一股暖流从他喉上缓缓溢出。縝r>
赖正静止不动地伫立在原地,一手探向自己胸前,指间传来的那股湮粘感让他低下头。血,是血!他流血了!而且血流如柱!
“你…”赖正大如铜玲般的眼珠子圆睁地瞪着前方面无表情的男人,张着满嘴烂牙地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声响,他猛地屈膝一跪,倾斜的身体往前一仆!赖正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深嵌入喉骨的薄纸已让腥红的液体湮湿,不过,由一角依稀可以瞧出那是一张…黑桃A。
望着仆倒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冷烈森然的表情再度挂起一抹淡笑,让人打从心底起颤的冷笑。
“忘了告诉你…我从不数数的。”这些人渣!现在失踪人口不计其数,社会上少了你们这几条害虫,倒是有益无害。哈,看来自己此番可谓之为义举!为民除害?收人钱财,取人性命的杀手?哈!
嘴角带抹讥讽笑意,冷烈冷冷的扫视地面一眼,然后停驻在正朝自己走来的冷凝身上。
她是位绝色的女人,非凡的娇颜再加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感,这两者在她的身上产生了一股无形的磁场,深深地吸引住世人的视线,狠狠地攫获男人贪婪的眼光。黑眸微眯,他想起赖正在那片雪白的胸襟前投注了太多的目光…这种死法倒轻饶了那家伙,他该先挖出他的双眼的!
门被拉开了。“少总,车子准备好了。”由门外走进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淞壹负跏窃诿疟焕启的一刹那,优雅地举步移至来者与冷凝之间,巧妙地遮去来人的视线。縝r>
“这景致太诱人了。”冷烈修长的手指沿着那道若隐若现的诱人线条轻划而下,然后抓住拉链的一头…“唰!”的一声,娇嫩的肌肤倏地隐没在紧密的拉链之下。
冷烈莫名的举止令冷凝愣了半秒,但也仅仅只有那半秒而已,她冷漠的表情犹是一贯的平静…这男人的霸气不是她所能预测的,所以她只好视为“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