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月背负玉手立在他面前，听他把话说完：“那是谁？”徐云慕转过：“是我们。”

忽然想起一事：“那魏神通长的怎么样？”夏芷月神秘笑容：“保你看了惊奇不已，”说着领他来到另一边，走黄帷幔遮挡后的供桌上，挂着传说里的谋圣画像，穿着青衣儒衫，飘逸尘。

徐云慕偏过一笑，不屑：“看这鄙武夫几，我都觉恶心。”夏芷月伸玉手指了指邢荣旁边武将画像：“你看这个人。”

夏芷月微笑：“你说的我们，那也包令兄吗？”徐云慕和这女靠的更近，笑容迷人：“我有直觉，他是个大坏人。”

徐云慕瞧着郭凤翎的画像：“我只听说过，他和我爹有好情。”夏芷月嫣然笑：“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读书人自然喜读书人，也正因此，这郭将军和其他三俊总是互相看不上的。”徐云慕越看。

夏芷月噗嗤一笑，艳诱人的走到旁边：“我懂你意思了。”徐云慕跟着她影走功臣楼时，越走越远的回目看去，风雨飘摇中，楼里供奉的。正是那无数大丈夫的一个缩影。

就是一副书生模样。这画像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是谭的亲手笔迹。徐云慕瞅了又瞅，作势评：“我今天来这里一看，才知咱们圣上，还真是有喜书生模样的好。”

等徐云慕近前一看，不禁瞪大了睛：“怎么没有脸？”此时顺着他目光只看到一张画像整仙风骨，修长大的男材，穿一件青衣儒衫，手里拿有一捧刀刻竹简，飘起长发丝丝可见，透着一舍我其谁的气势，唯独这脸却是空白，白的净净，还是诡异十足的无脸画像。

“我当取而代之。”＊＊＊自今天和夏芷月去完文渊阁再回到家后，大女难得施舍善心免了一天功课，反倒是徐云慕装疯卖傻多年，自知该苦补苦补，躲在书房里边看了半天的书，练了一个时辰的字，连晚饭都没顾上吃，才腰酸背疼的了门往自己房间里休息去。

一旁的夏芷月也不吃惊，她背负玉手立在画像前：“魏神通是有争议的人，一方面有功，一方面有过，这幅画像也是他被天火烧死之后，圣上念他的功劳，才请谭亲笔画下挂在功臣楼上，没有脸，也是让后人评说之意吧！”

夏芷月在他后边，同样观赏墙上画像：“看人不能全凭相，别看他斯斯文文的模样，从前小孩听了他名都不敢哭。”徐云慕转过来。

随时都要择人而噬，手里一杆镶着宝石的劲弓满弦拉开，真像活人立在画卷里。后夏芷月无声走过来，看了看他目光留在画像：“武威将军邢荣，你应该认识的。”

夏芷月率先了门，顺着楼梯来到底下一层，正是供奉四俊画像的地方。大门一开，迎面而来的就是正中间齐悬挂的四副画像，看模样是有文有武。

徐云慕正好见过其中一人，踱步来到他画像前，抬看他在上，穿战袍铁甲威风凛凛，一猛虎金盔，满脸横像屠夫堆满杀气，两瞪得铜铃一样。

徐云慕仔细瞧了瞧：“这人形大魁梧，脸上还有刀疤，肯定是奋威将军李济了。”夏芷月指向旁边上武将画像，上戎装鲜明漂亮。

他就觉得心里总是有些难以说清的异样，但边佳人相伴，也就转移话题：“看完了这些人，是觉得都很了不起，时势造英雄啊！”夏芷月不以为然：“只要你努力，这些人都是你未来的自己。”徐云慕摇摇：“我有一句话，不知芷月小愿意听吗？”

夏芷月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支香，对着蜡烛上后，端端正正的香炉里：“这位将军人称郭北海，贵的很，与邢荣之类相比，可要好太多了。”

底下，白白净净的清秀脸上，睛目光平和看着手里书，旁边放着把未曾鞘的铁剑。

只是形有些发福：“那他是谁？”徐云慕笑：“这就是皇甫嵩了。”他说完来到第四幅画像，看其他三人都是形彪悍的武夫形象，这画像倒是和萧承宗非常相似，看他穿着一件寻常布衣，坐在桌前正和人谈话，模样非常的儒雅好看，心里已然浮他名字：“郭凤翎。”

徐云慕对这魏神通颇为向往，摇叹：“可惜了。”夏芷月好笑：“三杰画像看完了，要不要去看看圣上的？”徐云慕摇：“算了。不看他了，去看看四俊吧！”

夏芷月本来就是温婉，听他正经要说话，自然认真倾听：“你说，我听。”徐云慕在四幅画像看来看去，依稀就看到许多张尸山血海的景象上，是这四个人在上，站在端成就威名，到了俯瞰众生的地步，不禁直抒襟的伸手指着画像：“要邢荣，皇甫嵩，都是很好很好的，可这能笑到最后的，绝不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