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么工作？你说！我能什么工作？”

认真，也不相信自己会被捕捉，甚至觉得痴情的人是傻瓜！可是，一旦遇到了她，你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你得固执而激烈。凌风，”她垂下了睫。“我想，历史在重演，不过换了一个方向。每个人欠别人的债，每个人还自己的债。”凌风拉起她的来，一语不发，他的吻住了她。

“是…是我不好！”她嗫嚅着说。

“是我不好！”凌风说，瞅着她，把手伸给她。

“我…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她握了他的手，脸上又是泪，又是笑。他低叹一声，挽了她，两人在落日余晖中，向前缓缓行去。

“雅苹，你本不了解我！”凌风瞪视着她，牢騒满腹而火气旺盛。“你看看你自己，中都没毕业，就凭你长得漂亮，有一副好材，挣的钱比一个大学毕业生还多！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男人的悲哀！”

“是的，我知！”雅苹定的说：“我不怕吃苦，我原是从朴实的生活走繁华，我仍然可以从繁华走朴实！”

第二天，又是奔波的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又是毫无结果的一天。黄昏的时分，凌风和雅苹在街上走着，两人都又疲倦又沮丧。凌风的脸是沉的，苦恼的，烦躁不安的。雅苹怯怯的望着他，怯怯的开了：“凌风，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斑凌风暴躁起来。“你不怕！我怕！我不要上山，我的兴趣是唱歌，我就要唱歌，我唱定了！”“可是…可是…你没有地方唱啊！”斑凌风怒不可遏。“我还可以去试电视台，我还可以去试唱片公司！你！雅苹，你少帮我馊主意！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事业！”

斑凌风追上前来，着气，一脸的苦恼和哀愁，他求恕的望着她。“我们别吵吧！雅苹，你知我心情不好，并不是存心要和你吵架！”雅苹忍住泪，摇了摇。

雅苹吓愣了，张大睛，她望着那满脸暴怒和不耐的凌风，泪终于下了面颊，她挣扎着说：“很好，想必你的夏小蝉，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是’！”

斑凌风一把抓住了雅苹的手腕，愤然低吼：“我警告你！你永远不许对我提夏小蝉！”

“你说！”“你差不多把全台北的夜总会都跑遍了。既然唱歌的工作那么难找，你能不能行别的工作？”

雅苹挣脱他，哭着喊：“因为你心里只有夏小蝉！”

“例如…”雅苹吞吞吐吐的，小心翼翼的说：“像你的好朋友，到山上去！”“什么？上山？”凌风站住了，瞪着她。“你要我上山？你是不是想摆脱我？”“不不！”雅苹急急的喊：“你不要误会，如果你上山，我就跟你上山！”“你跟我上山？”凌风诧异的问，从上到下的打量她。“放弃你薪的职业？凭你这打扮，凭你养尊优的生活，你跟我上山？你知山上是怎样的生活吗？”

雅苹情不自已的站住了。

雅苹忍不住又了满眶泪，她极力委婉的说：“我知我很渺小，很无知，也知你的委屈，和你的悲哀…但是…”“不要再但是，但是，但是！”凌风大叫：“我听腻了你的但是！听腻了你的鬼意见！”

“雅苹！雅苹！雅苹！”他叫。

喊完，她返就跑开。凌风呆立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如梦方醒般对雅苹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