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从此不再回去。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要离去…不要…”
丹瑜愣了一下。她知道子宜并不是对她或珍妮佛说的。这样摧心苦痛的悲恸,不是她或珍妮佛可以拥有的。
但是她的心哪…她的心。像是春天融蚀的小河,所有的坚持和矜持全随着冰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答应你。”她也回抱子宜“我不走。我不会走。”
对于那天的激动,子宜没有解释,丹瑜却也没有问。只是有种微妙的变化产生,两个人对这样微妙的感觉都有些尴尬、有些羞涩。
子宜又退回那个不多话,只静静看书的人。不知道该怎幺处理这样陌生的情感,丹瑜只会低着头,静静的打扫和煮菜。
“好了,”子宜拿下眼镜,按住正在擦茶几的丹瑜“不要再打扫了。茶几都能当镜子用了。”他定定的望着她“为什幺要这样不停的打扫呢?我并不是…坐下来吧。”
丹瑜不自主的坐下来。
“我…我喜欢。”
“你不用打扫,我也不会收你房租。”
子宜的美丽眼睛闪闪“你已经是我的…我的…专属化妆师。”
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幺觉得有种喜悦升上来“其实,我梦想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家已经很久了。”她满足的环顾干净清爽的环境“我这些年这幺努力存钱,就是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家。”
她想起兄弟姐妹父母睡在一起的大通铺,吵杂污秽的所在,她的脸苍白了一下“我想把自己的家整理清爽,能够开冰箱煮菜不用被骂。…我知道这不是我家。”
她局促了“但是我还住在这里!”
“我懂了。”
子宜把眼镜戴回去“但也不用这样拚命呀。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除非你嫁人了…反正我会破坏你嫁人的机会。你煮的洋葱鸡,别人别想吃到。”
“喂!你把别人的终身幸福当什幺!”丹瑜火起来。
这样才像丹瑜哪,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想打扫的日子还长长远远。怕什幺?屋子又还没烧掉。已经好久没看到你画画了,我听林姐说,你用化妆品画画?她还拿张护具过的炫耀给我看。为什幺在家里反而不画了?”
不知道林姐把自己的涂鸦还谨慎的护贝,丹瑜脸红了,搔着脸颊,尴尬的看旁边。
“我在家里,就会想画你。”
原本垂下眼睛看书的子宜扬起浓密的睫毛,星光般的眼睛看着她。跟在他身边这幺久,她的呼吸还是窒息了一下。
“不想画其它的东西?”
“不想。”
他唇角沁出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我该摆什幺姿势?眼镜要拿下来吗?”
“不用。不用。”
原本担心这样盯着他,会让子宜生气或不悦,没想到他居然这幺乐意。她狂喜的冲进房间,拿出素描簿。
翻过一页,他漫不经心的问“因为我很美?”
她正在削铅笔“当然…但是,你有种美以外的东西…我很想画你…也只想画你…”那种美丽以外的淡漠,冷眼,坚强矫健和一闪即逝的软弱。每次下笔都有意外的惊喜。
只想画你。他平静的心湖为了这样一句话,起了涟漪。望着书本,却没有半个字进入脑海。
“…伤还会痛吗?”他已经很久都不会害怕了。但是…是的。看到丹瑜的颈子流下鲜红的血,现在指尖仍会微微颤抖。
摸摸脖子上的绷,她撒漫的回答“不会了,现在不会,画你的时候不会!”她专注起来,开始画下第一条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