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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亚不禁失笑;他注视着床上的怀书自言自语地:“看来我不但要和你作战,还要和你的朋友、家人作战!他们全都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敢伤害你,就绝不会放过我!那么谁来保护我不受你的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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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护病房外的怀恩,仍维持他的姿势不变地守候着。每个出入的护土都看过他那执着的眼光;她们又是叹息、又是欣羡地走过他的身旁,内心里都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深情。
几天了,他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外面;每天除了去看怀书之外,几乎都在加护病房的门口守候着。每个护士都认识他了,因为他见到每个护士都只问同样的问题:“琉璃现在还好吗?她醒过来了没有?”
那么多天没和琉璃说话,他几乎撑不下去了!她为什么还不醒?难道她不知道他已经等得好心急了?
陈医生说琉璃目前还没有排斥的状况是个好现象!可是她为什么还不醒?连陈医生都觉得奇怪,琉璃为什么不醒?
爸门再度打开,护士走了出来,怀恩心急地拉住她“护土小姐!琉璃…”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护士无奈地看着他;他那焦急的神态真的让她很不忍心。她终于轻轻地拉着他,低声说着:“跟我来!我带你去消毒。”
“消毒?”怀恩不解地看着她。
“然后让你自己去看她啊!你每天这样问我,我实在不忍心再摇头了。”她无奈地朝他笑笑。“动作快点!等我一下就要换班了。”
怀恩狂喜地猛点头。“好!”二十分钟后,他已进入加护病房坐在琉璃的身边了。
琉璃的身上仍插着维生的管子。使她看起来无比的脆弱,小手只是无力地垂在床畔;怀忠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病房里有低低的机器声回响着;雪白色的一切,使她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淹在那一大片的白色当中。琉璃说过她最讨厌白色了!除了新娘礼服之外,所面的白包都会让她想起医院;而她现在却陷在这一大片的雪白之中!
“琉璃…”怀恩轻轻地呼唤着:“你听得到我吗?我是怀恩!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怀书的骨髓在你的身体里运作得很好啊!为什么你还是不肯醒过来?”他的声音沙哑得像在哭泣:“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沁麒来过医院好几次了,都看不到你!她说她想亲自跟你道歉;那天她说谎了!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从来就不是!你这个小傻瓜为什么不相信我?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就是不肯听我的!”他说着说着,泪水不自觉地又落了下来。“你知道我很想念你吗?猫咪也很想念你!它已经大了好多了!你这么久没跟它玩,说不定它会忘了你,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床上的琉璃仍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了无声息。怀恩握着她的手,不断地说着话,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他黯然地垂下眼“你就是不肯跟我说说话…我很孤单…我很想念你…””
“怀恩!”护士轻轻地拍拍他的肩。“你该出去了,陈医生快来了!让他看见你在这,我会挨骂的!”
怀恩摇摇头不肯走。“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里!我已经没有细菌了!”
“不行的!”护士焦急地哄着:“你今天先出去,明天再放你进来好不好?”
怀恩看了她一眼,然后忍住了所有的不舍,他亲亲琉璃的手。“琉璃!我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可是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会守在门口,等你醒过来一定可以第一个看到我!
“快点!”护士轻声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