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就是不来，能有什么办法？除非咱们能招到新姑娘。”

把几朵又赶回房斗蚂蚁去了，杏语重心长对桂说：“仔细看了看她们，这才发现咱们百阁真的惨的。”

“我们这是徐娘半老、风情正好，是那些爷儿们不识货。”桂这么说，声音听起来却没什么自信。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前厅里弥漫着厚的焦躁气氛，以及一沉的、对未来的不确定。

“就是啊，”莲着说：“我还以为有客人上门了呢！”

“什么风情正好？再这么下去别说想穿新衣服，只怕咱们连饭都没得吃了。”莲跟着。

“这事我早有计画，你附耳过来。”杏朝桂招了招手。

杏了气：“瞧你们这是什么德？就算真有客人上门也给吓跑啦！”她说。

“你总算注意到了。”桂苦笑。

“这有什么办法呢？”兰以惯有的哀愁语气：“因为客人都不上门，咱们已经好一阵没有订制新衣裳了。”

然而就像桂说的，这镇上不知怎么回事，院是如雨后笋般一家家冒了来，短短三年就增加了有三倍那么多，不仅分散了客源，姑娘们也有了选择，价码、条件好的院拉走了许多姑娘，不知不觉，百阁就变成今天这个样了。

这么下去是不行的…杏想。还留在百阁里的这些人都已无可去，如果她不想想办法振兴院的生意，大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什么办法？”桂半信半疑。“可没有什么年轻标致的姑娘会到咱们百阁来。”

除了年已三十好几的“大”杏，旗下另外四朵“”也都是二十好几的年纪了；桂和兰长得还算艳，莲和梅就有普通了，而且还因为疏于活动，稍微有发福了。

“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得想想办法。”

“我指的是你们的态度，没有新衣服也就算了，至少神嘛！一个个要死不活的模样，客人怎么会上门？”

杏是三年前由前任老鸨那儿接手这家院的，当时百阁可是名副其实的百齐放，里的姑娘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因为超群的貌和技艺而名闻全镇哩。

来到前厅，加上杏和桂，全都到齐了也不过五个人。

“新姑娘啊？”杏蹙眉思索着，良久后手一拍嚷：“有了！有办法了！”

“本没有客人会来啦。”梅说：“有钱大爷们都上『风居』去了，那儿的姑娘又多又年轻，距离百阁又只有数步之遥，谁还会记得咱们这些老女人？”

“要我们来究竟有什么事啊？”梅懒洋洋问，甚至还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看着前这些个“残败柳”杏皱着眉，总算是开始觉到事情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