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始终没有回来。我不知要到哪里去找你，只能日日夜夜、满山遍野的寻，可是到底，连你一把枝叶都觅不著…”他起，光缥缈，仿佛又重见那时的情况。“当时真是求助无门啊，那段时日维持了多久呢…”

“那你记不记得，从前绵山山有块大石，我们好跑到那儿靠著看星星？”

姚黄整顿衣著，门一就看见厅堂之上，原来骆佬已经在用早膳了。

“都是过去。其实，我明白你的正义促使你必须去救她，但是我就是没那么宽容的心，我不能够谅在你心中，有比我更加重要的人事。这结在我心中虽是难解，说穿了倒也容易得很。”

“是吗？”闻言，他怔忡了下，忽然叹气“在人间，那是个动人的故事吧。”

“紫，这千年来，你经历了什么？”

“既然能够与你并肩坐在这儿讲过去，你说我还怨不怨？”

“哼！你明明就是故意害我，还嘴。”她嘟囔了声，想起往日甜之余，也伴随了一阵伤。“不过说到绵山啊…你是太久不曾来过凡问了吧，经过了那次事件，它后来改名叫介山了呢。”

“我短你百年行，没法移形这你是知的。”魏紫坐直，轻摇蒲扇，眸光淡远“祝之火即将扑灭我最后一灵识之前，来了一条银环蛇。他说可以救我，但必须付代价…我那时怨你不回来，无论如何我也要活下去。但往后那些日，我又因为我所付的代价而更加怨你…”“紫，别再想了。”姚黄握住她的手，要她正视自己。

听他忽然说起往事，她楞了一楞，随即笑：“我记得呀。”怎么会忘？“有一回我故意要你送颗星星给我，你竟扑了只萤，害得我被萤公公唠叨了好几天呢。”

“不急。咱们下是看了治它的法了吗？”姚黄溺地抚上她的发“我们只要在这夜小心些，不让它再来作怪，明日便可趁机告诉骆佬如何理了。”

“那是你那日手一指，我顺著看去，不是星星是萤啊！怎么能怪我呢？”

“我原想预留一份等你醒来再用的呢。尝尝我的手艺。”

想起白日里老人忧心的神情，魏紫忍不住斥：“可真算是穷追不舍的恶霸，人家牡丹姑娘不他，竟发起狠来，要置她于死地。我还真想现在就解决了它呢。”

姚黄顺著魏紫的视线望去，如的夜之中，原来正闪烁著三两萤火。

MAYMAYMAY

“容易？”姚黄神迷惑。

“哼，真是太可恶了！一只薰心的臭虫竟让一位真正者这么伤心。”

姚黄表情释然，但开始讲述回忆：“那时候我不是故意要放下你的。我以为你能支撑，至少、我以为我还来得及回救你。后来，我一直等，不知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我想、就那样化成石块也好。或许你终有一日会回来，还瞧得见我。

“你从来不知我后来到底哪里去了，就如同当时我守在半山腰，火焰扑上我的足，可我动弹不得，却又为山内你的消息而旁徨焦急。”

魏紫但笑不语，她将指抵住，突然示意姚黄噤声。

姚黄作了个揖，迳自去取了碗筷在老人旁坐下，桌上是几盘轻便的白粥小菜，姚黄尝了尝，忍不住声赞：“这煎得下腻，先生一人独居，练得一手好厨艺。”

“瞧你说的，好似平日都是我亏待你。”知说溜了嘴，魏紫合地嗔一声，转向骆佬“先生，您可别瞧他老实，他呀，平日我烧什么菜，都说好吃好吃，想不到今日竞分别不来了，您说，他是不是钝得很，平常哄我的？”

“好久下曾这样看星星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她陷遥想“我不记得了。”

的眉拢起。

魏紫凄然一笑“对人间的君主而言，那场大火里焚烧殆尽的是他忠诚臣的尸骨，而非遍山随著介之推遭劫的朽木残。”

“紫…你还怨我吗？”

“骆佬艺也是洛闻名。然而你也看见了，比较起其他，况是不太理想了。”

“嗯。”不再多说什么，魏紫轻躺在她曾经熟悉的臂弯里，枕著姚黄的膛。

老人神一怪，此时魏紫却端著两盘菜由厨堂里来，见到姚黄，眸笑。

“哎呀，妻若此，老朽看他当然是竭尽所能的哄你了。”老人不知是同情姚黄下伶俐还是怎么的，竞帮他说起话来了“夫妻情好就是福份了，钝不钝有啥千系呢？你说是吧，小爆人？”

黄的光洒上姚黄的脸，他这才被早晨唤醒。昨夜在牡丹圃守到将近天明，虫虺却始终没有动静；他与魏紫都是将近天明才就的寝，此时枕席之畔却已下见伊人睡颜。

“小辟人起来啦，方才你娘说你恐怕要睡到晌午，老朽就没等你了。既然起来了，拿副碗筷尝尝。”

“原来是你下的厨。”答案揭晓，见到老人狐疑的神，明白自己了馅儿，姚黄心思一转，对魏紫眨眨“今日可真托先生的福，我才有幸尝到此等佳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