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么拖拖拉拉、婆婆妈妈的?
只可惜坦斯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进化成神奇宝贝“近视兽”任凭他人白眼如利箭,他统统看不见。
“拿什么东西?”他继续追问。
她干脆站定脚步,仰头看着他“先生,请问你很无聊吗?”
坦斯眼睛一亮,剎那间大有将她引为知己的冲动。“你怎么知道?你真是太神了!”
“而你真是太神经…了。”她勉强跳过那个“病”字。
他抓抓浓密的黑发,笑呵呵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赞美我。”
赞美?他有没有搞错?
冬红又好笑又好气,愣在当场半天,最后只得摇摇头“太扯了。”
见她举步又要走,他急忙道:“Won'tyouevertellmeyourname?”
她一听见英文,受训多年的本能直觉发挥,在她来得及意识到并控制前,答案已经脱口而出“MynameisGarwood。”
可恶!
她飞快捂住嘴巴,可以已经来不及了。
坦斯一呆“GarWoodo,这应该是姓吧?”
她又窘迫又没好气地道:“这是我母亲坚持帮我取的英文名字,但如果你在路上叫我Gatwood,我绝对不会回答你的。”
“伯母真是…品味不平啊。”他摇头晃脑地道。
“你要讲的是『品味不凡”吧?”她怀疑地挑起一边的眉。
他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你真是太聪明了,与我心有七窍生烟。”
“是『心有戚戚焉』,不是七窍生烟。”冬红很想笑,不过更想把他的国文老师拖去暗巷毒打一顿。
是怎么教的?竟然这样糟蹋优美的中国文字,真该下第十八层地狱…网络上的笑话说,十八层地狱是专门关误人子弟的老师,看来还真有它的道理。
“对对对,就是这个心有七窍烟。”
“戚戚焉啦!”她已经快疯了。
“Gatwood,你真厉害。”他满眼崇拜的看着她。
“我说过不准叫我GatWood!”她狠狠地给他一记白眼。
“那我该怎么叫你?”他很是委屈。
“我叫冬…”她止住欲冲口而出的名字,改口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我素不相识,不过是萍水相逢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等等,等一下。”坦斯一脸兴奋,伸手入怀取出银色轻薄的PDA“我从来没有听人家一次说过这么多成语,我要把它记下来。你刚刚说素不相识,还有萍什么?”
面对一个这么热心向学的男人,冬红纵有天大的火气还是不知不觉给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