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用的是笨重的大型猎枪。
人和野兽不同,致命要害有点差异。
致命?“这把枪沾过血吧!”石孟舲将手枪还给他。
她相信车的安全性能,不会无聊到浪费一颗子弹来测试已知的事实,纯粹是好玩,想看看他的枪有无出奇之处,是否可以在十公尺外准确命中目标。
枪法好的人,人们总是想找出他不完美的缺憾,以证明自己并非不济。
“杀过人,但没沾上任何人的鲜血。”他手一弹,枪身没入衣袖中。“上车吧!你需要添购新行头。”
“我!”石孟舲低头看一身中性打扮,不觉得有何不妥。“先生,你忘了我是甲级贫户。”
“无所谓,反正你已欠了一屁股债,顶多这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我,我刚缺一名女佣。”
“做梦。”她一弯身就坐进舒服的坐垫。“法拉利跑车的感觉很…有钱。”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形容词,只有市侩的以金钱来计量价值性。
“是吗?”
隐狼旋转车匙朝她鬼魅一笑,接着在她尚未作好心理准备,倏然猛踩油门,车子像子弹一样飞出去。
“还有一点你忘了提,那就是快。”
紧捉着车侧上锁的扶手,石孟舲两眼微眯,露出一条小缝,她想若不幸亡故,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很…台湾。”哇!抢红灯。
不是闯,是抢,在黄灯快灭红灯初起的刹那,连警灿诩无法可办他的横行。
“谢谢。”
来台湾多次,隐狼早学会台湾人开车的奇特方式,懂礼貌的驾驶永远吃亏。
黑色跑车在街道中穿梭,很快地买好他心目中所要的衣色款式,在她百般不愿的情况下。
最后,她被迫拎了一大堆他很满意而她却不认为的高级衣料,沿途还不时争论各人的小小意见。
当然,所谓的争端是石孟舲唱的独脚戏,隐狼根本不甩她的抗议,吹着口哨,脸上带着愉悦神采。
“不用拉了,遮不了半寸肌肤。”高挑纤细的骨架好搭衣,就如她身上这件。
“少说风凉话,我发现你这个人不懂理字怎么写。”她觉得小腿肚凉飕飕,怪别扭的。
“很抱歉你不满意,我是外国人。”他的意思是说不会写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女人嘛!就是要穿得像个女人,瞧她现在穿的比之前那套显眼多了,整个女性曲线都一览无遗。
“和你争辩是自虐行为,我一定有被虐待狂。”她也许真该去看心理医生。
被人使唤来使唤去,连吐苦水都没人相信。
有自知之明。“女人,你在歇斯底里。”
歇斯底…里,他也不想想祸首是谁。“咦!前面不是银色撒旦,怎么没看见灯光,会不会…”出事了。
后三个字她不敢说出口,这辈子她不想再看见亲人受难而她无力挽救的情形,一个悲剧已经足够了。
隐狼侧过身,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放心,你的表哥不是短命鬼,祸害遗千年可是你们老祖宗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