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她习惯依赖他。
“一个月后你就自由了,不用痹篇早晨的太阳光。”他言简意赅,一笔掠过。
聪颖的石孟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你会揪出幕后黑手,还我一个安全无虞的空间?”
“女人,你不笨。”如往常他仍是一脸不屑的回答,只在语气中少了一丝鄙夷。
在不知不觉中,隐狼对她的关注已超过己身的责任,而他还毫无所觉。
“你打算怎么做?”她想手刃弑父夺母命的仇人。
“收起你的拳头,等我断气的时候才轮得到你出手。”他刚说她不笨,她马上露出笨相。
他看起来很无能吗?敢瞧不起他的能力。
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石孟舲懊恼地注视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几时愤恨地拳头一握都不自知。
“你该告诉我的。”
隐狼的鼻子嗅到一抹不寻常的味道,手自然地平放在枪套上,脸上不显露半点痕迹,眼睛在黑暗中发光。
好戏正式开锣。
“你已经知道了。”
她激动地朝他一吼。“不!我不知道!我是当事人,有权参与这一切…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话太多。”容易影响声位的辨识度。
“我话太多?”清瞳圆瞠,石孟舲气得两腮满满的。“严重缺水的男人没资格评论…”
“趴下。”他大喝一声扑倒她。
枪声四起。子弹从两人头顶呼啸而过。
隐狼以子弹的速度及方位判定,朝暗巷中开了几枪,依据子弹穿透肉体的回声来取决攻击者的受创程度,并掩护身下的女子匐匍前行至安全范围内。
“不要动,他们是先锋部队。”他察觉她蠕动的身躯有冲上前的趋势。
先锋?又不是在打仗。“你怎么知道?”
“我们有一流的行动网。”
“你们!”不只一人保护她?
石孟舲还想问个明白,枪声阻断了她的声音。
短暂的互击后,附近的居民听到枪声大作纷纷开灯探头,打电话报警,隐狼趁着灯光大亮之际看见数条移动的黑影,迅速地扣下扳机,了结一干鼠辈。
在无人注意的空档,他拉着她住一旁的防火巷闪入,不与台湾的警方正面接触,免得费一番工夫解释。
“你的枪法很好。”虽然乍起的灯光刺眼,血红色的窟窿她看得一清二楚,都正中眉心。
“我不会教你。”
想也知道。她不满的任由他拉着走。“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噢!”真简单,一点都不浪费口水。
隐狼似乎厅到她的心声,朝她怪异的一瞥。“严重缺水是什么意思?”
“嗯哼!”现在换她拿乔。“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