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了。行动前你为什么没先和我商量一下呢?”
“没必要。”他挥一下手,语气果断而强势“我对自己研发的葯有绝对的自信,那些警察就算把尸体拆开来查,也只能知道是心脏病猝发罢了。”
“可是台湾警方已经注意到这件事!”女子气嚷。
“那又如何?他们查不出什么的。”
“所以你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杀人!我劝你还是小心些,俗话说,被路走多了,还是会碰上鬼的。”
长者回头,蹙眉看她。“你这是在指责我?”
“我是在提醒你,警方已经在汪意这件事,你也清楚我们干的事有多么天理不容。如果让他们查出些微蛛丝马迹,他们会像狗咬肉般紧咬不放。”
长者仍盯着她看,眼神怀疑里带着刺探。
“听你的口气,敢情你是后悔了?”
女子冷笑。“我有后悔的余地吗?我可没忘记我们同在一艘船上。”
“你知道就好。”长者嗤道:“有时间在这里指责我,不如想想如何尽快将款项弄到手,那才是你该做的事。”
女子瞪他一眼,续问道:“你杀谢香绮,我没有话说,但是朱絑对我们尚未有贡献,你为什么把她也杀了?”
“我没有杀她。”
女子睨他一眼,摆明不相信他的话。
“我真的没有。”长者摇头,沉吟道:“我猜她应该是受不了葯效,神志不清,才会一头栽进猴。”
“你既然知道她承受不了,为什么还要给她那么重剂量的葯?”
“你知道什么!那女人对我们有所怀疑,如果不给她下重葯,难道你要让注她出去大声嚷嚷吗?”他们相互对峙着,良久,长者缓慢地吐气。
“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我太急切、太大意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也于事无补,顶多我以后更小心就是。你也别再生气了,尽快去把那笔遗产弄到手,这对你我都好。”长者温言相待,女子也不好恶言相向。
“知道了。”她回答。
黄昏的夕阳透过窗棂洒落,他们分坐两隅,心中各有所思,千回百转的心思已不若以往般契合。
…
“彭老,你在忙吗?”
夏昱人用手捂着鼻子,在解剖室外探头,没有走进去的意思。
“是谁在外面?”
“是我夏昱人。你忙吗?可以出来一下吗?”
“喔,等等呀,我就来。”半晌,从里头走出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一头白发,连眉毛部白了。“进来呀,你干么杵在那里?”
“不用了,彭老,你忙完了吗?我想和你谈谈。”
“是要谈你让人送来的那两具尸体?那就进来。”
“彭老,您老就别为难我了。”夏昱人苦笑。
“又是为了那小妮子?”他了然地打鼻子里出气“我就是不明白,解剖室的味道又怎么了?不喜欢闻,那就别跟嘛。”
“彭老,您老人家别和小女孩计较好吧?就当看我面子可以吗?”一直没有告诉彭老,那次小墨来解剖室,出去后就直奔厕所,大吐特吐起来。
不论小墨那天是吃坏肚子,抑或真受不得解剖室的味道,他都不愿再冒险,不想再经历自己在女厕外坐立难安的心情。
“就当我拜托您,去换套衣服,我在外头等您。”
“还要换衣服!”彭老叫道,嘀嘀咕咕往内走“毛病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