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下意识抬手，住她受伤的指。“我没有问题。倒是你，小心动到伤，疼的是自己。”

夏昱人无声苦笑。他不是故意要像个老妈般罗唆不停，而是…唉！说到底，他打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小墨涉这件事。

“妈，我把早餐带去吃，晚饭不用等我。我先走了！”他匆匆走了。

“至洁，你不是说十才有课，这么早，你想去哪里？”

可事情到这地步，好似全了了，他是否该去找那位大师谈谈呢？ｉｌｙ与那位自称梅老的老，又跟这件事有多少牵扯？

“妈咪，人家和同学约好，早上图书馆温习功课嘛。我会回来吃晚餐，我最晚七就到家了。”她揽着夏母肩，保证似地摇了摇。

“好啦好啦，你就当满足人家的好奇心，又会怎么样？再说我哪次误过你的事了？”

“啊，我时间来不及了，妈咪，我先走了，再见！”

“别理他，还在闹脾气呢。要麻烦你带我去。”

“呢，我…”夏至洁犹豫着，夏母已呼天抢地哀叫起来：“我命苦啊！孩一个个大了，翅膀了，会飞了，一个个飞得的，都不理我这只老母，嫌我罗唆，嫌我只会咕咕叫！”

…

“老大。”虎仔起，微微弯腰为礼。

夏母看着女儿几乎是落荒而逃，不解地摇了摇。

这个小墨可一都不担心“我只是听，又不参与行动，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有你在嘛，你会保护我啊。”

“只能乖乖坐着听，不能嘴，不能发表意见，不能打搅到你们办案，更不能把今天听到的事说给任何人知。”小墨抢着说，然后夸张地大叹一气：“阿昱，每回我跟你来，你都要复述一次，我都会背了。”

“真的？”

“是呀。你又跟来听取报告？”滴滴问，同时探瞄瞄还坐在车里的夏昱人。

车停在三峡县警局门，小墨快手快脚下车，同朝她奔来的滴滴打招呼。“嗨，滴滴，又见面了。”

“开车的时候要专心，不要东张西望，想东想西。”小墨说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转回正确位置。

夏昱人踩煞车，停下来等红灯，一边回嘱咐她：“你要记得，到了警局…”

绿灯亮了，他认命地重新让车往前行。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力量，抑或他自的屈服，他都要带小墨回警局听取虎仔的报告。

到底是基于什么神秘力量，竟教他一再妥协？他从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呀。夏昱人不解地摇搔脑，复而仰首看天。莫不是，这宇宙间真有什么不可知的力量在驱动人们的心？

“嗯？”夏昱人回过来，对上她不表赞同的睁。

“喂！阿昱呀，路上小心。”

看她们手牵手相偕走警局，夏昱人忍不住发叹息，他认命地下车跟着走去。

夏昱人突然站起来，快手快脚把两个准备好的土司面包放保温盒。

“嗯，总算比你哥哥好。想当年…”

“当然！我绝不会欺骗妈咪。”她保证，心下暗咒：臭老哥！怕死的居然先溜了，这笔帐下次一定要讨回来。

“阿昱？”

“知啦！”夏母一回，竟发现连夏至洁也离座了。

我的天！夏昱人无声叹息，再一次仰首望天。一定有！一定有什么不可知的力量控制了他的意志！

“我有这么可怕吗？”她喃喃自语：“算了，我还是再去找大师聊天吧。”

“才一指嘛，而且医生包得很扎实。”阿昱就是喜大惊小敝。

…

“没问题，虎仔一定也很想见到你，跟我来吧。”

“可是万一发生问题…”

他的目标错了？乎预料的答案让夏昱人微微皱起眉。他心忖：抑或这是故意安排好的？大师事先知他的分，料想他会展开调查，所以就地挖好一个陷阱，等他自投罗网？反之，如果真是他猜测错误，那么主持神圣教会的长者又会是何方人？

夏家人本就简单，夏父早逝，夏母育有三，老大夏昱人，老二、老三是对双胞胎…夏至洁和夏心倩。夏心情早在两年前就嫁人了，夏昱人又忙于公务，只剩下还在就学的夏至洁住在家里，三不五时，夏母就拉着她哭诉小鸟飞了的妈妈经，实在教她哭无泪。

“嗯。”他刚刚走来，听到虎仔在对小墨说：迎你来，老位是吧。天！警局里居然有一张椅是为小墨而准备的！发现自己又有叹息的冲动，他忙气。“都坐下吧。”

不能怪她不懂礼貌，她妈那长长的一串“想当年”比一列火车还要长，等她听完，大概课也不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