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馀。他的“兄长”不够了解,他既会离家辍学又隐姓埋名,就是要远逃原有制式的生活,哪怕他有落魄潦倒的一天,他也能自得其乐、如鱼得水!一个家族的姓氏、一个血缘的基因,他不会在意,更不会为此受绑!江百川费心思安排她“绊”他,只是教他徒惋惜…
“我们之间全是你演出来的!他怎么安排你、怎么引我演…”
“是!我在演戏!”于采忧再也听不进他的话,激动地尖喊。“我在演戏!我在江家听百川请你的事、我在摄影学校调查你这个学长、我在巴黎观察你、我在南极勾引你、我在沙漠弄出伤博取你同情、我在头发里放毒蝎惹你担心…是!我是在演戏,我下贱、我无耻、我陪你上床全是假,我的高潮是装的,我就是演戏给你看…世上根本没有于采忧…我就只是个演戏给你看的戏子!你满意吗?”泪水如溃堤般直流,她急喘瞪着他。什么叫穿刺心肝,不用尝了!于采忧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谁管她穿刺心肝没!
江之中的脸色一阵青白,眉头破拢,血液在体内狂乱奔窜,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她脸上的泪水莫非也是做戏!?他没有理由认为她点了葯水,还是用了什么刺激泪腺,那晶亮清澈的泪水,每滴每颗都饱含着她的怨、透出她的怒,她的内心到底是不甘、是悲痛的!
江之中探出手想为她拭泪、想揽她入怀,但她猛然转身走向衣物柜,褪下睡袍。江之中盯着她技覆长发的美背,三步并两步行至她后方,在她要穿上胸衣时,握住她的藕臂。
“你要做什么?”他问。
她挣开他的大掌,扣好钓扣。“戏演完了,曲终人散!”哑着嗓音,她继续拿出外衣、长裤,连行李箱也拖出来了。
“你还发着高烧!”江之中抱住她,又气又急地吼道。前一刻赶她走,这一刻他却无法让她走,他…
“只是在*装可怜*…演的!”她冷冷地呼应他之前的指控。“我得收拾行李。”话一落,他的手劲松了些,她乘势拔掉他的铁臂。
江之中一下又扳过她的肩,将她压抵在衣柜门上。“你要我怎么对你,我们一开始相遇就太奇怪、太神秘,我看不透你的心,你要我怎么对你?”黑眸望进她的泪眼底,他硬着嗓音沈问。
她与他相凝,将自己苦涩的泪吞入唇里。“现在要我“宣明条件*吗?”他说过,男女之间只要宣明一个条件,就是终点…
江之中凛了凛,猛地吻住她的唇,尝尽她的泪水。她让他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他把话讲得漂亮,要她认了这份感情,猜忌后的痛苦统统要她承受,而不管她是否受冤!江百川昨天讲的话全是朦朦胧胧,没点明,像是抽探什么般,但他甘愿上钩…谁?谁背叛了这份爱?他有什么资格认为她“讹诈”?
她高烫的体温传到他身上,他尝到她的苦,心抽痛得紧,唇不由自主地狂吻她。
她睁着眼,眸光空洞地对着前方,不给予他回应,也不作反抗,任他在她唇里翻搅,她却像没了生命的娃娃。
久久,他离开她的唇,紧紧拥住她病弱的身子。“我无话可说。别走…”他在她颈窝沈言。
“我在塞纳河畔等了你一晚…”她望着窗外昏暗的雨天,沈重灼热的气息让她浑身不舒服,想走也走不了,但…“你要的不是我,你唯一固定的*岸畔*是…”语气渐弱,眼皮跟着沈重,她努力吐出最后两个字:“杜露!”而后,黑暗又一次迎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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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昏睡了很久,像是在逃避这个对不起她的世界般,她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