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疼的莹莹泪水。
“冷静点!于采忧!”江之中握住她的双手,眸光强势地看入她那失焦的双眼。“看着我!于采忧!”他大声的命令。
她听不进他的话,身躯奋力地挣扎,美丽的指尖像鹰爪般屈张、往上攀抓。“走开…”她嘶声喊叫,细长的嗓音透着压抑与痛苦。
江之中一把抱住她,双臂紧紧地将她围在胸怀里。“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冷静下来!”他在她耳边大吼。企图唤回她的神思。
久久之后,或许是她累得无力挣扎,也或许是江之中冲力十足的嗓音震撼了她,使她情绪有了舒缓,转而低声啜泣。
“黑黑没有偷东西…”她瘫在他温暖的怀里,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呜咽咽地哀呜。
江之中的眸光闪了闪,沈吟一下,说:“我知道。”下午的市集审判,黑黑见着他冲上台时,饱含惊惧地哭叫事情始末,而黑黑的双亲直对他叩首,要他同执刑官求情饶过黑黑。弄清黑黑被指控的“罪由”后,他没求情,冷着脸对执刑官讲理。执刑官看他面子,不再追究黑黑是否真偷钢笔,但于采忧拍照犯忌,得有个交代。他允诺执刑官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执刑官才让他带走昏厥的于采忧。他终于及时阻止了悲剧的发生,没教黑黑白白被削断一条手臂…
“钢笔是我给黑黑的…她不是小偷,不是…”她扯住他胸前的衣料,流着泪,抖着嗓音,激动地说着。
江之中定定地凝视她。除了重名重利,他实在难以看透她的神秘。她平时冷漠、疏离,凡事势在必得。可此刻,她又脆弱得不堪一击,心彷佛是纸扎的,一触便一个洞
“你到底怎么了?”他抹去她颊畔的泪水,自言自语般呢喃。
“不可以断她的手,是我害的…我给了她钢笔…”脑猴的画面跳来跳去,她回不了现实;成长经历的痛苦揪拉着她,她回不了现实!
“听着,”江之中捧住她的泪颜,低沈浑厚的嗓音,威严而安定人心地说。“黑黑没事!没人断她的手!你看着我!”
缥缈幽黑的双眸对上他,她不再喃言哀呜,仅仅两行清泪不断滑落,神思尚恍惚。
江之中与她相凝许久,陡然俯首吻去她的泪水。“没事,黑黑没事,有我江之中,谁也没事!”他一面低喃,一面吻上她那被泪濡湿的红唇。
阵阵暖意沿着舌尖窜入体内,扩散于胸腔,悠悠飘飘间,她下意识搂紧他的颈项,唇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他不想趁人之虚,占她便宜,然而,独属于她的美好就陷在他怀里,让他难以克制地加深热吻。他温暖的大掌抚着她柔腻肌肤,如此地步,他能不明白吗?人类的情感恰恰牵连着身体的某部位,一有触动,情悸便能取代思绪…知己杜锻眩渴桥人,可当她伤心时,他从不曾这么安慰她…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他离开她的唇,气息粗喘地问。
她没说话,双臂环着他的胸膛,娇躯与地贴实,如蔺的呼息徐缓吹在他类侧.彷佛精神、肉体都已欺不堪。
“你得放开我,否则,我们会做出教彼此后悔的事…”他仰起俊颜,下额并着她洁腻的额,鹰眸压抑似的闭紧。
她在他怀里轻扭了一下,泪水滴在他的颈动脉,顺着他那刚硬的肌理,消进他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