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她一身的黑衣黑裤,仅稍有擦伤,可她却显得很痛苦,脸色惨白,还不断地冒冷汗…这模样怎地有点眼熟?
后头甘火明手下追来的声音愈来愈近,他无暇多想,一把拖起她,揽紧她的腰快速往前走。
再来发生了什么,甘纱美因为痛得呈现半昏迷状态,都己记不清了,只隐约知悉两人好像躲在草丛里一阵子,她似乎给了他东西,他在某个地方停了片刻,然后是长得像走不完的阶悌…
慢慢地,她涣散的神志逐渐回复,当爬完楼梯,康齐拿她给的钥匙开门,低声问:“这是你家?”时,她至少已能无力地摇摇头。“别开灯。”
为了方便探查叔叔的行动,她在仓库附近租了一层公寓,没想到今天可以当作避难所。到这里来就安全了,虽然还在叔叔的势力范围内,但他的手下一时应该不会找来。
屋内空荡荡的,除了墙角有几个软垫,没有半件家具。康齐将她放在软垫上“这里遭过小偷吗?”
她虾子般地蜷缩起来“这里不是住人的。”最痛的一次己经过去,现在痛得不那么厉害,可全身无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虽然每个月是会不舒服那么几天,但从没痛得如此难受过。
康齐拿出一袋东西打开“吃一点吧。”
她闻到巧克力的香味,嫌恶地说:“我讨厌甜的。”印象中,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停留过,是为了买巧克力?
“你现在需要吃一点甜的,会比较舒服。”他将巧克力送到她嘴边。
笆纱美顽固地用仅余的力气撇开头“我不需要…”
“你不是生理痛吗?”
闻言,她霎时一僵。
康齐淡淡道:“无力、冒冷汗、脸色苍白,缩成一团站不起来,吃坏肚子可不是这样。”他太有经验了。
“我…”一开口,巧克力就被塞入嘴里,她紧闭牙关,从唇缝中迸出话:“先让我联络人可以吗?”手指摸到口袋里的手机,纯熟地以单键拨号后却拿不起来。
他代劳了,将手机放在她耳边。
接通后传来母亲冷静的声音:“失败了?”结果似乎早在她预科中。
“我发现了,甘火明知道是我。”
“为什么失败?”
她能说原因就在她旁边吗?她没好气地答道:“反正就是失败了,有什么为什么?派人来接我,我在…”
“什么失败了?”待她说完,康齐将手机放到一旁。
“那仓库啊!”可恶,第一次独挑大梁就吃败仗!她烦躁地哼声:“本来计画装炸葯,烧光了以后赖到别人头上,挑起甘火明跟对方的内哄,一切都很顺利!要不是…”
“要不是为了救某个没用的家伙,这项完美的计画根本不会失败?”说的是自嘲的语气,康齐眼底却难掩愤世的情绪,无奈而悲哀。
她顿时语塞,脑子还来不及转出几句安慰的话,下腹又抽痛起来,身子慢慢软倒。
他扶住她,又把巧克力送到她唇畔“不管喜不喜欢,吃几口吧,甜的会让你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