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点上那个什么守宫砂,好让你们相信我还是个处子。”
段家老大马上喝叱说:“樱樱,一个女孩子家不可说话如此粗俗。就知道不该让你留在这戏班子里,都学坏了。等我们离开亦巴,你就跟着老么回家去,不许你再任性地说要游历天下了。”
“我也赞成。”众兄弟们马上附议。
段家老二还说:“像咱们樱樱这般可爱娇俏的花样姑娘,生长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今日,对她而言处处都是险处,还是回家最安全。”
珠樱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每回都是如此,只要一有争论,六个哥哥的口水就将她的话给淹没于无形,根本没有人要听她的。
“就这么决定了,知道吗?樱樱”
珠樱不再理会他们,更不想再跟他们浪费口水,干脆掉头离开房间。
“樱樱!”
几个哥哥们的叫声,被她无情地抛在脑后。
身为一个静默的旁观者,阿金有些同情珠樱的境况。过多的爱,有时也是种负担,甚至可以使一个人窒息呢!
“阿金,事情怎么跟你信上所说的不一样?”年纪与阿金相仿的段家老二抱怨说。“你害得我们被珠樱讨厌了。到底珠樱和那个亦巴王是怎么回事?”
阿金搔搔头,歉疚地一笑。“就像珠樱告诉你们的,都是我太小题大作,王上只是欣赏珠樱的戏,可是落花无意,流水也拿她没办法。再说,人家也不可能娶戏子为后,因此…等明天亦巴王的婚宴结束,我们演完最后一出贺喜的戏后,就可以平安离开亦巴。”
阿金尽职地扮演珠樱交代的角色,说着她所交代的台词。唉,虽然他不愿意骗人,可是谁教他亏欠珠樱这一回?“还请诸位哥哥们不要命令珠樱回段家。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天下第一红』就剩这么点人,珠樱可是我们最最重要不过的红角儿,你们要是将她带回家去,我也只好跟你们回段家,纠缠到你们肯把珠樱还给我为止。”
段家老大沈吟片刻。
他们当初相信阿金的理由无他,当珠与家出走,害得家人为她四处奔走,寻找她的下落时,是阿金劝说珠樱跟段家取得联系,好让他们不至于到今天还不知珠樱人在何方。
假如阿金有意拐骗珠樱,那他也不需要多此一举了。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我爹娘年事已高,他们也很盼望樱樱能回家陪伴两老。再说,珠樱也到了该婚嫁的岁数,好好地为她挑个对象,让她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才是我身为长子该做的事。”
段家老三也开口说:“幸亏亦巴王不是真要娶咱们家樱樱,所谓的王不都是三妻四妾,况且宫门深似海,一进去就出不来。樱樱那性子,哪能和众多女人抢相公,她会受不了的。”
段家老二再道:“我还是觉得把樱樱带回段家是最好的。有一必有二,珠酉在外闲荡,谁能保证没有下次又有哪个呆头鹅看上她?”
“但是珠樱还没定下心来,你们若是强逼她,只会重演当年的情况。这回她要是再上演失踪记,你们要找到她可就难如登天了,毕竟她已经不是当时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了。”
这句暗带威胁的话,让段家兄弟认真而严肃地思考起来。
阿金心想:我也只能帮你到这边了,珠樱,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能不能成,一切全看你自己喽。
躲到了锦锦的房间,珠樱和一大早就过来找他们的多玛已经开始了严格的演练,珠樱认真地指导着,而多玛则生硬地摆着身段。二十多天来的苦练,依然迟迟无法练好这一折戏的,多玛几乎要放弃了。
她对珠樱哭诉说:“怎么办?我一定是没有这方面的天分,珠樱姑娘,明天大家万一看穿我是冒充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