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无奈地闭紧丽眸,暗恼自个儿的运气简直背到不行,居然在这当头遇见了靳忠堂…她好不容易才求大哥放她出来,如今再碰到这专司小人行径的靳忠堂,他肯定会把握机会向阿玛告状。
’‘原来是贝子。”劳用助侧眼睨去。
“咱们可真有缘呢。”靳忠堂极意外自己会在这儿遇见他,尤其他的身边还有个她…
那一天他回府之后便不断想着,要确定那张可恶的嘴脸到底是谁,后来果真让他想起她的身分;她不是别人,正是铁勒王府出了名的杂种格格,正巧也是他的未婚妻。
听说她在一年多前失踪了,想不到居然会再出现,而且身旁还有个男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儿摆?
“用劻,咱们走。”关兰芷不想同他废话,拉着劳用劻便往路的另一头走;可还没跨出步,靳忠堂便带着两三个随从挡住去路,教她气得牙痒痒。
“这么急着走,是做了亏心事不成?”靳忠堂冷佞地笑着,走向前一步,以扇柄轻刮过她的脸庞。“倒挺标致的,如果当我的侍妾,我可以考虑考虑,就不知道你的男人肯不肯了?”
必兰芷抬眼怒瞪着他,恼怒他居然满口秽语。
他明知道她的身分,还出言不逊…若非因为她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早撕烂他的嘴。
“不知贝子原来有此雅兴,还是生冷不忌呢。”她冷笑以对,想要从他身旁走过,孰知他居然抬手至她的胸前,等着她自己靠过去汽得她怒意上升,一巴掌往他脸上刮去。“大胆!”
他们明明不想理他,甘愿让步,他还如此不要脸?既然他不知尊重,她也犯不着对他太客气。
“放肆,你居然敢动手打贝子,知不知道该当何罪?”一旁的随从叫嚣着,惹来不少人注意。
“你没瞧见他的手搁在哪里吗?如此恬不知耻的贝子,确实需要有人教训他一番,免得让他丢了大清皇室的脸!”不过赏他一巴掌,还是看在隽清王爷同阿玛有点交情,要不然她不会就此罢休。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本贝子;果然出身低,根本就是个杂种格…”
靳忠堂来不及把话说完,便让劳用劻一脚给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哀号不断。
必兰芷错愕地看着劳用劻,只见他敛笑噙怒地瞪着靳忠堂。
“倘若我有朝进士及第,定会向万岁爷禀报此事;即使会开罪皇室成也非说不可。”劳用助哺哺自语着。
“你喝醉了?”关兰芷小心地问道。
他若不是喝醉的话,何以如此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