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走,我还想一个人在这儿逛逛呢。”莹儿摇摇头。
“那么奴婢告辞了。”齐劲转过身,眸底散发着一丝笑意,接着竟故意往前一蹬,佯装被石块绊住跌了下去。
“啊…”这声惨叫可把莹儿吓住了。
“你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扶住齐劲。
如此近的距离,齐劲闻到她身上玫瑰精露的香气,着迷地望着她。
“没事,只是擦伤了手臂。”他故作一丝痛楚。
“我瞧瞧。”莹儿伸手抓住他,当看见他手臂上的红痕,便说:“快…快回我房里,我帮你上葯。”
“不用了,姑娘。”齐劲看看自己的手臂,为了演这场戏,他可是一早就将双手上的长毛给刮掉,疼了他半死呢。
“别客气,快跟我来。”莹儿拉着他的手,直往她闺房带,进入房里又将她带进内室。
齐劲这才发现她房里居然放满了瓶瓶罐罐类似葯材的东西。
“姑娘是大夫?”他惊讶地问。
“不是。”
“不是?那这些…”
“我不是大夫,可我是制葯之人。”莹儿说着,便从架上找来一罐金色葯瓶。“来,这伤葯不错,可以很快止血的。”
齐劲疑惑地瞧着她,想拒绝又觉不妥,只好接受了。“谢谢姑娘。”
莹儿将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接着为他包扎妥当,那细柔小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滑动的感觉是这么绵软。齐劲掩敛下眼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在他鼻前晃动,所呼出的幽然香气直灌入他鼻息,让他心旌微漾着。
她究竟是谁呢?
文择膝下无女,小赐又说她是文济养的女人,这么说她真与文济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一思及此,他眸光瞬暗,手筋不自觉地绷紧了起来。
“小静,不用害怕,这不疼的,你放轻松。”莹儿抬眸对上他那对深黝双眸。
齐劲震住,随即软下表情,娇柔一笑。“我不怕,姑娘你人真好。”说时,他还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莹儿愕然地抬起头。“你…”“姑娘!”齐劲张大眸,娇滴滴地喊道:“你这指甲浆的色泽真是美,我好喜欢呀!”
明白自己的举动让她起疑,齐劲赶紧转了话。
“你喜欢这颜色?”莹儿掩唇一笑。
“嗯,我只是个丫环,从没用过这么美的指甲浆。”齐劲垂着脑袋自嘲地说着,还真是唱作俱佳呢。
“这样好了,我送你。”说着,莹儿便从铜镜前找来一罐红色小瓷瓶。
“呃…不、不,我不能拿。”
“别跟我客气,拿去吧。”她笑了笑说。
“这…真是谢谢姑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齐劲看着手中女人家用的东西,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想想,他还是头一次接受女人送的东西呢。
“我姓田,田莹儿。”莹儿见她拿了指甲浆这么开心,于是又找了一支珠簪。“这些也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