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丝丝黑发,她静凝着他清蓝眼眸,心底有着挣扎。
她也想忘去以前的事,与他重新开始,但那难过且难捱的日子,教她…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那…该有多好…”她神情幽然。
“重新来过?”站立风中,关競神情愣然。
时问可能倒流吗?不可能。
已发生过的事有可能消失而淡无痕迹吗?不可能。那,她的意思…
沁人心底的可能回应,教关競颜容僵凝。
“对不起。”敛下睫眸,她摇着头“请让我再好好想想。”
以后的事会怎样她不知道,关竞是否会继续等她,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天的自己还是无法和他一块走…
…
自那一天后,关競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昕羽,好像他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一样。
虽然每天开店做生意,她脸上依然有着笑容,但是小书看得出来,她的笑少了自然,却多了愁。
所以当一封来自英国律师楼的书信寄到昕羽手中,要她回英国办理遗产手续时,小书立即催促她上路,要她藉此出国去散散心。
虽然觉得这封信来得有些怪异,但想暂时放下一切的昕羽,仍带着简单行李飞抵英国。
出了机场,她先搭计程车来到之前住处,想去看看雅姨的房子。等她存够了钱,她要为雅姨和姨丈买回它。
意外的,她在房子前遇到屋主。
“现任屋主目前不住在这边,所以你大可安心住下没关系。”他笑着递给她钥匙,告诉她房子已另有人买下。
“这…”“对了,屋里那辆单车你也可以拿去用,现任屋主对人一直很大方。”
见屋主笑着,挥手离去,听羽看着手中钥匙,有着满心的疑问。
但她无心再多细想,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她不可能会有什么遗产能继承,她不是贪心的人,不可能冒领他人财产,她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吃上官司。
但一找到发信的律师,经对方一再说妹瘁,她才知道是有人代她出面,向当初骗走雅姨钱的那个坏人索回巨额赔偿,而且,听说那人已被捕入狱。
她问律师是谁帮的忙,想当面道谢,但律师只告诉她当事人要求保密,让她只能带着失望与满心的感激离去。
一连几天时间,昕羽像个观光客一样,在城市里四处游走,她让眼前景物转移了注意力,让四周的谈话声充盈耳际。
只是回到了屋里,站到窗前,她心思幽然′寂的空间让她不禁想起了关競…
她想起那天他落寞的神情与眸里的绝望,孤寂的身影与沉重的步伐。同时也记起他在离去前,再一次回首望她时,那蓝眸里的控诉、怨意与另种她无法分辨的情绪…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
只是他可知道,要作出那样的决定,她的心也并不好过。其实她是真的希望有一天…她与他能重新来过…
突然,屋内电话响起。回过神,她接起电话。
“昕,听说你回来了,明天来我店里帮一下吧。”杜昕羽难以置信的看着话筒,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