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机会很小,因为这不会再发生了。但那是你冒的险,不是我,女人才会大肚子。”
杰迪已穿好衣服,而从容地绕过床去捡她被撕破的洋装。可琳听到他倒抽着气,转身去看他。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到床中央,一抹红血在绿色床单上看起来像黑色的。
“怎么啦,布克先生?”她尖刻地问道“你好像很吃惊呐,你不知道处女是会流血的吗?”
他的眼睛迎上她的,那里头是一片灰色,没有一丝蓝光,他盯着她看了好久。
最后他走向门去,她的衣服紧抓在他手上,他转身瞪着她“你待在这里直到我回来,”他粗声命令道“你听到没?”
“你要去那里?”
“只管留在这里,可琳,”他答道“我中午以前会回来。”
“不!”她惊叫“现在都快天亮了,你知道我必须在天亮前回家,不然我会被认为失踪!”
“我会照料那一点。”
“如何照料?”
但他已经走了,而且带着她的衣服,现在他又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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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裹着两条毛毯,肩上披着厚外套,杰迪在贝肯街红砖楼房外的马车里不耐烦地等着,天才刚亮,秋夜的凄寒仍侵袭人他的骨头,还要好几小时太阳才会出来驱散这可憎的寒冷。
同样也要再等一阵子才是他造访沙蒙·巴罗的适当时刻。那老家伙还在温暖的床上睡觉,根本不知道他女儿身在何处,杰迪要告诉他的事已够使他火冒三丈了,不必再吵醒他来使事情更糟糕。
懊死,从昨天起就什么事都不对劲,他还以为一切都做得很成功呐,以拥有可琳在赌坊的赌债,及他们愉快的关系,他应该能轻易地把她拉到他这一边。毕竟目前她和她父亲处得并不好,因为他反对她和垂顿的婚姻,她可能会为了泄愤而在造船公司的董事会中与他做同样的表决,杰迪多少是这么想。
但她却毫不在意地通知他,她不会再见他,使他的计画该死地吹了,而且在他浪费两个月时间向她大献殷勤之后!这还不够,沙蒙·巴罗竟也怀疑到他对造船厂的计画了。
如今杰迪觉得愧疚…愧疚又生气。那泼妇是活该被强暴,她根本不该假装是个有经验的女人,一个处女…一个该死的处女!她曾试着告诉他,但他不相信,这甚至使事情更糟糕。
杰迪再也等不卜去了。如果他得把沙蒙从床上拉起来,那是太遗憾。但再这样多自责几分钟,他会骂声去他的了,还有一步棋要下最后一步了…但他实在不太欣赏它,不这样的话,他就放弃初衷乾脆回家去,在这时候,他是准备出发了。
罗克在杰迪敲门后没多久就开门了,杰迪早就习惯这管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但他从没见过他那么愤慨过。
“真是的,先生。”罗克嫌恶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时辰吗?”
“我当然知道,”杰迫不耐烦地答道“若非有紧急事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但可琳小姐从未这么早起的,”罗克应道,朝身后的楼梯看一眼“她的女侍不会让人去打搅她。”
杰迪心想这管家也许推测她才刚回到家,她曾说过她的仆人都知道她的任意妄为,什么事情都无法瞒过仆人太久。
“我不想打搅巴罗小姐,”杰迪有点好笑地说“我想见的是她父亲。”
“呃,先生,那就不一样了。这时候是很不寻常,但巴罗先生正巧已经起床了。如果你愿意在书房等一下,我会通知他你来了。”
十分钟后,杰迪手端着一杯咖啡,起身招呼刚走进书房的沙蒙·巴罗。
“我了解有些事是紧急的,”沙蒙在大书桌后坐下时说着“我想不出会是什么,除非你已决定结束你在波士顿的停留。你是要在离开前来完成我们的交易吗,布克先生?”
“这与生意毫无关系。”杰迪应道,不知该如何开头。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如此重要呢?”
“我是为你女儿而来的,”杰迪开门见山地说“徵求你同意我们将临的婚事。”
沙蒙不可思议般地盯着杰迪看,好久才脱口而出“老天,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故乡习俗是怎么做,但在这里,我们通常是在较文明的时刻谈这种事。”
“你很快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能等,巴罗先生。但首先,我要知道你是否愿意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