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你上班,就当是报答你昨晚的收留之恩呀!”童瑷玫说著,再度发动车子。
“我只怕你一不小心把我这台车撞烂…”龚翔竞喃喃自语,实在累得无力与她多作争辩。
“放心啦!我领的可是国际驾照…啊!”前面的车子突然踩了煞车,她瞪大双眼、紧张的尖叫;吓得忘记下一步该做什么。
“SHIT!”
报翔竞低咒,连忙捉住方向盘,迅速将车子换了车道,痹篇追撞。
“呜呜…好恐怖!”童瑷玫踩了煞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握著方向盘的小手还在颤抖。
而龚翔竞则是无力的看着她的模样,厚实的大手覆在她冰凉的手上,深深的、沉重的喘了口气。
“老天!你确定你领的是国际驾照吗?”他的额头冒汗,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反应要是再慢上一秒,恐怕又要发生一桩车祸事件。
“我…我确定啊…”她语气颤抖,但不死心。“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只是台湾的马路,车子真的太多了嘛…”
她低头,想从皮包里翻出驾照,证实自己所言不假,但她却发觉自己的手被劳劳的压在方向盘上动弹不得。
她顺著那双温厚的大手,沿著强壮有力的手臂,望向龚翔竞憔悴的面容…
“啊!”她倏地将小手从他的掌中抽回,讷讷的望着他。
“你干么?”龚翔竞皱眉,将手从方向盘上收回,浑身无力的瘫躺在副驾驶座上,对于她的大惊小敝,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童瑷玫绞著手,两颊却不由自主的泛出粉霞,她的手上还有著他的热度,她想起刚才惊险的场面,若不是因为他反应机敏,现在肯定又是一团混乱了。
她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一直在为他制造麻烦,而他却总是不停的为她解决问题,她对他实在感觉到十分的抱歉…
“对不起…”她尴尬的对他笑笑,但龚翔竞却合上了眼睛,对她摇头。
他应该对她生气,可是他却什么话也不说,她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一颗心空悬著,眼眶也渐渐热了起来。
也许,她根本就不该逃家,也许,她本来就是温室里的花朵,也许老爸的决定是对的,她应该早早找个人嫁了,省得再惹出一大堆的麻烦…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声调转为嘤嘤啜泣,再次向龚翔竞道歉。
“你…”听见她哽咽的声音,龚翔竞掀了掀疲惫的眼皮。“你哭什么?是被吓傻了吗?”
“我只是觉得…我好没用…连车子也开不好,还能够做什么事…”她说著,眼泪不停落下。
她愈说,哭得愈心酸,看在龚翔竞的眼里,却感到有些发慌、有些心疼。
女人是水做的,他就算再下开心,心底的火也要被她的眼泪浇熄,看她那么自责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再对她冷著张脸发脾气。他无奈的摇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塞到她的小手中。
“呜…你应该骂我的…刚才,你差点就被我的烂技术害死了…呜…”接过他的手帕,童瑷玫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