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巨灵掌一探,将她从钩子上解放下来“我不吃甜食。那是什么味道?”
是她煲了三个小时的黄豆排骨汤。她并没有邀请他共享这锅汤的计划,计划中,只是要送个她亲手烘培的巧克力蛋糕作为谢礼,怎知道事情居然发展到了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同坐一桌享用她精心调理的午餐。而且是在这个可怕的男人的房间里。
因为她的房间太小,小得就和他的浴室差不多,会影响他进餐的欲望。这是他说的。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将她的午餐贡献到他的餐桌上。
满清十大酷刑加起来也无法比拟她在他虎视眈眈下用餐所遭受的痛苦。她头不敢抬,目不敢斜,正襟危坐,必恭必敬,如坐针毡,味同嚼蜡。
“你叫什么?”他忽然开口。
叮!她手里的汤匙应声落人汤盘中。
“余、余渺渺…”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
她不敢不从。将一张惨白的死人脸抬起来,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遵从他的命令,即便如此,也只能做到用死鱼眼看着他。
他的脸色好可怕,而且正在瞪着她。
上帝啊,看在我每个礼拜都有去教堂做礼拜的分上,请你赐一道闪电下来把我劈死,让我下次死个痛快,不要在他面前遭受这种凌迟之苦吧,阿门。
“说吧!”她的合作令他的脸色微霁。
说会么?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女人的脸像没有窗帘的窗户,一目了然。
“随便聊聊。”他再盛了一碗汤。
随便聊聊应该聊些什么?她的表情如是说。
“说说你自己。”
我?怎么说?她的表情如是说。
砰!三秒钟之内失去耐心的汤碗悍然重捶在桌面上,入木三分。
叮叮当当!余渺渺的筷子调羹碗盘乱作一团,倒的倒,倾的倾,掉的掉,逃的逃。扶了这个,丢了那个,捡了那个,又碰倒了这个,手忙脚乱,兵荒马乱,水漫金山。薛燔冷眼旁观着,刚刚冒出来的火气奇迹般的居然熄了下去。他双手环胸,看着她自己在那里足足折腾了五分钟,终于摆平了那些盘盘碗碗杯杯筷筷,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他新换的地毯又毁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灾星。
但是,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发火的欲望,相反,他居然还能挺平静地看着她。她当然不敢抬头看他,脑袋垂得快要挤进胸腔里去了。
“你吃饱了?”他淡淡地哼了句。
她声不敢吱,头悄悄地点。
“泡茶。”
她马上起身,手脚快快地去泡了杯茶奉上。
“捶背。”
她赶紧端了个矮凳,站在上面卖力马杀鸡。
“切水果。”
“开电视。”
“放洗澡水。”
“去遛狗。”
他动动嘴皮子,把她支使得像只陀螺满天飞。她连吭也不敢吭一声,…照做,被那只巨大的松狮犬拖着满小区狂飚,差点断气。好不容易那只精力旺盛的狗终于累了,终于主动要求回家,她已经累得比那条狗还像狗,恨不能马上倒地去死个痛快。可是,她还不能死,她还得把这只狗送回那个恶煞男人处。想到还要去面对那个男人,她的头皮就波涛汹涌地阵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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