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肩臂、直到胸口。
面对突如其来有如电流袭击的感受,令她的脸蛋不自觉的酡红。
"有一封信函,如能转交中门韩府,我就是死了也会牢记你的恩德。"他沉稳的声音一如他的手,雄厚有力又不容人拒绝。
他在求她,而她知道这样的男子绝不会轻易开口求人。
"在哪里?"
她不由自主的点头,轻轻挪动手腕暗示要他放手,却在听到他的回答后楞住不动。
"把手伸入我胸前的衣襟。"
"什么?"伸入胸前的衣襟?
"我双手手筋恐怕都断了,信函在衣襟最右侧的暗袋。"这也解释了为何他必须屈服于她的接近。
"但是…"要伸入他的衣襟里找东西?
"若不愿意,请你离去,武者有他该走的路,也有他该死的方式。"他淡淡地道,话语中的生与死是云淡风清,也是决绝的。
她轻喟一声,现在,换成她必须屈服。
她的动作迅速,只手探入外衣的襟里,幸好外衣里尚有一件中衣,不至于碰触到他的赤裸的胸膛。
尽管如此,她还是心儿乱跳,却仍佯装若无其事的问道:"在哪里?"
"不在那。"
"呃?"她一愣,抬起头,发现面巾下的双眸晶亮有神,丝毫不像受伤甚重的人。
"你必须靠得更近,否则探不到深处。"
她与他保持一掌之距,就是避免碰到他的身子,也因此手不能做最大的延伸。
无可奈何的,她只好贴上他,几乎是偎进了他的怀里。
"你还没说暗袋在哪?"
"我说了不在那。"
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怎么有著诱人的余韵?"那么…"她收敛起胡思乱想的思绪,暗暗责备自己的无端遐想。
"在中衣里。"
"中…中衣?"她嗫嚅著,真希望是听错了,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沉深难解,而且肯定他没有说错。
好吧!她可不想再听到什么武者的方式之类的话,只好认命探入最里面的中衣,直到接触到温热的胸膛,她感觉到一股燥热几乎要沸腾了她的血液。
他的胸前肌肤不似练兵器的手粗糙,肌肉结实,她的手心感受到他的心跳,跳动得很急,她想知道他的心跳多快,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儿。
"呃…"她的小手像是嬉戏林间的彩蝶,让他差点伸手紧捉那顽皮的试探。
他的低吟惊醒了她,教她羞得面河邡赤。
天啊!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般放肆的举止!
"再往右…"听到他低哑的指示,她胡乱应了声,开始认真的寻找。
中衣内侧果然有一个暗袋,她取出竹制信函,低著头不敢看他,说道:"我会交给韩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