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自是明白,那王子殿下的辅佐官从第一次见到蒋森严就看他很不顺眼,直到此刻,他依然恶狠狠地瞪着蒋森严,好像随时要将他剥皮生吞了似的。
那批便衣也是一样,大家似乎都对蒋森严的印象不大好。但未央还是决定,先从警员们下手,毕竟“人不亲、土亲。”国内的警察大哥总比外来的护卫好对付一些。
她不再隐藏身分,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蒋森严首先发现她,脸色大变地惊喊:“未央。”那双冷漠的眼,霎时充满浓烈的关怀之情,比火热、比蜜甜。
“森严。”这是她第一次单唤他的名,亲昵的语调叫蒋森严心神一怔,居然有些欢快她的接近。
“画怎么丢在地上?”未央故作不知地走向蒋森严,经过“四圣兽”秘图时,腰杆儿一弯,就想捡起画作。
“不可以捡…”蒋森严惊喊一声,脸色瞬间转白,此刻不晓得有多少把枪正瞄准着这幅画呢!她要轻轻碰一碰…老天!他不敢想像,她铁会被打成马蜂窝。
“怎么了?”她娇憨地嘟起嘴,目标转向场中众誓员“这画有问题吗?所以你报警处理,这么多警察…咦?他们是不是来帮你保护画的?既然有这些人民保母在,森严,你就不用太紧张了嘛!警察先生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是不是?”巧颜倩兮的粉脸面对警员们,大帽子一顶一顶地往下扣,转眼只说得众警察面面相觑,这点头也不对、摇头更错,情况顿时陷入僵局。
蒋森严在心里暗自为他聪明机智的小妻子喝采,好一番舌粲莲花,转眼为他消弭了一大敌手,向来平波不扬的冰心,又更为她悸动了。
“对了,警察大哥,怎么今天没看到白警官?”未央害怕只几句话震不住这里许多的警员,心想,若能找到白警官,说动老大,由他下命令,效果应该会更好。
“昨天的警匪枪战,队长挂了点彩,现正在医院休养。”一个警察回答她。
“唉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表面大受惊骇,内心却直叫糟糕,失了人和,只有靠天时、地利来弥补了。“人民保母实在是大伟大了,为了保护广大市民,奋不顾身地与匪搏斗,节操可风,大家都应该对刑警们致上最高敬意才对,各位大哥,你们好了不起。”
“哪里。”警员们个个面露喜色,赞美话谁不爱听呢?
“不,我是真心祟拜各位大哥。”她深深献上一鞠躬。“今天还要麻烦大哥们保护,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保护市民生命财产安全本来就是警察的职责,我们…”话说到一半的副队长忽地楞住了,他居然承诺要保护他们,完了,被设计了。
“谢谢各位大哥。”不给副队长反悔的机会,未央忙握住他的手,猛摇两下,露出一脸甜甜的笑容。“实在是太感激大家了。”话音一落,她脚跟儿一转,回到蒋森严身边时,不忘顺手捡起“四圣兽”秘图,交到老公手上。“森严,你可以放心了,警察大哥们说要保护我们呢。”她偎进他怀里憨笑着撒娇,神情是一派的天真。
一旁的左辅、右弼早忍俊不住闷笑出声了,就连从来不知“笑”为何物的蒋森严,冷漠的眼里也情不自禁放射出赞赏的光芒。
场中众警们尽皆懊恼地低下头,上头交代的命令,要他们将那帐画当做是赃物带回去,结果他们却被几句好话诱得入了彀还不自知,竟莫名其妙答应做人家的保镖,蠢啊!回局里写悔过书吧,不然还能怎么办?继续留下来丢人现眼吗?
警察们走后“苏格里”的辅佐官马上有了反应。
“把画交出来。”年轻的将军阴狠地瞪住蒋森严和未央。
蒋森严不理他,只当是一只疯狗在乱叫。他本来就不喜欢理人,尤其是对他不礼貌的人,还没开口轰人已经很给“苏格里王国”面子了,这年轻的将军再不识相,小心他要命令“青龙”隐士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