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未敏你的电话了,他奶奶的,你那小妹真是没用到极点了。”朱朱后悔地一跺脚,好生心疼未央的左右为难。“喂!你该不会真想帮助她吧?没用的,冯振邦那死家伙没葯救了,未敏永远都只想依靠你,你能背她多久呢?”
“朱朱,她好歹是我妹妹,真能不管她的死活吗?”道理她都懂,问题是现实又当如何?
“如果你现在怀孕就好了。”朱朱突然自语道。“有了孩子,蒋森严应该会比较疼你,那时候再来请他帮忙,或许还有可能,只是…唉!说真的,你最近的月事怎么样?”
“朱朱!”未央啼笑皆非地敲了她一下。“你忘了,我的事后避孕葯还是你去帮我买的,那时正和蒋森严吵得凶,你想我可能不吃葯吗?”
还记得被绑架去和他圆房那一天,她揍得他浑身是伤,虽然两人最后还是顺利洞房了,但结果却是叫她连吐了二天的窝囊,为了报复他的无情无义,她让朱朱帮忙买避孕葯,绝对不要怀他的孩子。
后来又如期地服了五天葯,他的孩子是绝不可能在她体内成长了,她达成目的了,然而此刻想来,却是深深的后悔,不是因为未敏的关系,而是…
若有所思地抚着那无意间与他相碰的唇,夸张、离谱的接触却拨动了深藏在她心底那根情弦,赤裸的相拥都没有的感觉,竟在那不经意间叫她迷惘、悸动。
“就是吃我的葯才会怀孕啊…”朱朱喃喃咕哝着。
“你说什么?”未央如梦初醒地问道。
“没有。”她尴尬一笑,挥挥手。“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把这鬼脸洗掉,再去看看未敏,先了解情况之后再说喽!”颓丧地垂下双肩,未央长叹口气。“朱朱,我不能陪你去吃饭了。”
“没关系啦!可是…”知道劝不了她了,小笨蛋最是重情重义。朱朱只能心疼地搂楼她。“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痹篇口,别客气。我户头里虽然只有九百多万,但聊胜于无嘛!”
“讨厌,故意惹人家哭。”嗔瞪她一眼,想不到世界第一的守财奴居然…未央不觉红了眼眶。谁说女人之间没有友情,她们只是不在人前表现而已。
“我要收好多好多的利息,最少要十分。”朱朱吐吐舌,对她扮了个鬼脸,两个女人就这样边打边闹地跑向停车场…
晚上九点多,未央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独自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欢迎她的永远只有一方孤寂的黑暗。
必上门,模索地打开电灯,光明闪了两闪,亮不到三秒钟,居然又陷入浓稠烦人的漆黑中。大概是保险丝烧断了,她猜。
凭着记忆,闷闷地找来换修工具,打开电源箱,口里咬若一根手电简开始换起保险丝。
她家里没有男人,什么都得自己来,五年了,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她会修理简单的电器、通马桶、刷油漆…她是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没有蒋森严还是可以活得很好,真的…
唔!一不小心,被电了一下,刺刺麻麻的感觉瞬间击垮她的心防,为什么妹妹就可以啥儿都不管地倚在她胸前哭?那她呢?谁的肩膀可以借她哭?
一颗珍珠泪挣扎地脱出眼眶,接着更多晶莹剔透的珠涕儿湿了满颊,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直哭到声嘶力竭,迟来的光明终于降临屋内。
叮咚!突如其来的刺耳门铃声打断了她哀哀的悲鸣。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朱朱,在隔壁发现她的灯亮着,因为担心她的状况,特地过来探望她?唉!果然还是只有朋友最可靠。
“来啦!”顾不得继续自怜,她忙站起来,跑过去开门。“朱…咦!左辅?你们…”想不到来人竟是左辅、右弼,还有…蒋森严,而他正软着身子由两位辅佐搀着,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嫂!”左辅勉强一笑。“少爷他…”
“先进来再说。”未央打开大门,左辅、右弼忙将蒋森严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她这才看清楚他白色西装上一大片血迹,斑斑点点的,触目惊心。“他受伤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