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戾的黑眸含着肃杀之气,脸色一沉,更增添了几分凶狠气息。
他特地差厨子弄了她最爱吃的菜,是想要犒赏她,谁知道她居然不领情。混蛋,她向来不需要他操心,向来是又乖又懂得打理,除了偶尔偷点小懒之外,她几乎是完美得无话可说,可她先是在松岳酒楼抛下他,而后又是不前来赴约。
“说不准她正在赶制披风…”哎呀,不要再问了,她真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了。
“就算是在赶制披风,好歹也差人过来传话吧!”她会连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都处理不好?她又不是初入厂子,都已经在这儿待上三年,她会不懂?
浅樱捣住耳朵,闪避着震天价响的吼声;见他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坐回桌边,她才松开双手,不解地看着再三失态的四少。四少的性子确实不佳,可他的火气向来是来得快,去得更快,甚少有一件事会教他直搁在心上。
然而,四少似乎打晌午从外头回来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现下更古怪了。她有一种心思搁了好久,一直不敢说出口;而眼前这阵仗,仿若真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四少,你是不是对绿绣…”
“对不住,我来迟了。”
绿绣轻如蚊蚋的声音传来,教浅樱忽地回头,一见着她来,泪水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绿绣,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浅樱忙拉着绿绣走进大厅。
“对不住,有点事担搁了。”绿绣呐呐地道,细长的美眸直盯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州也会同长安般刮起怪风吗?“呃…”浅樱苦笑以对,抬眼睇着主子,却见着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转身便走。“唉,四少、四少?”就这样走了?她要怎么办?
“浅樱,老板怎么了?”绿绣小声的问。
她再钝,也知道发生一些事了,若她没猜错,肯定是因为她迟到所导致。只是,她不过是迟到了,犯得着砸桌吗?
她是知道他的性子不是顶好,可她不知道他竟会…
“今儿个一天,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浅?着绿绣到一旁。縝r>
真是受不了,她有时明明精明得很,可有时候却又迷糊得令人发指。眼前这情景,她还会看不出来吗?
“我…”绿绣有些闪躲地别开眼。“有事。”
怎会突然说到这事上头了?以往老板和浅樱向来不会过问她的事,怎么今儿个倒有几分审问犯人的味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有事,但到底是什么事?”浅樱不禁急了起来。厂子里的人,谁不知道绿绣怕冷,谁不知道一旦入冬之后,她便会窝在房里动也不动。可现下,她竟然晃到外头去,还晃上一天。
“呃…”绿绣有些吞吐地走向门边。
“有那么难以启齿吗?”浅樱诧道。
难不成四少知道了什么?可就算四少知道了什么,他也不需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呵,是不?
“倒也没有难以启齿的,只是…”线绣依然吞吐。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但若是能不说,她自然就不说了。
“只是什么啦?”浅樱急得晃着绿绣的肩。“你知不知道四少发了好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