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自夸，这一辈他可还没有跟人往过，但若纯粹只是玩乐…嗯，人数太多，他也懒得数，就算数了也不见得数得清。

“那你还抖？”

“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朋友。”他斩钉截铁地。

“是吗？”她挑眉，又不着痕迹地叹了一气，算了，早就知不该问的。

狠狠地瞪了他一，媛再了一次呼，拿着小剪刀的手缓缓地接近他，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捧住他的脸。

她怎么可能找得到程悦梦？伤了他之后，她八成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会让她找到？

不程悦梦到底是他的恩客还是女友，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脸。

“如果你不帮我的话…”他意有所指地笑着。

“来吧。”他不在乎地指示着她，要她动作快一。“剪刀先用打火机烤一下。”

“真的要这样吗？”她一边烤着剪刀，一边担忧地睇着他。“我不知到底要怎么耶。”

“简单，记得把线给剪断，然后再把线拉来，不过要慢慢的拉，要不然愈合的伤痕会扩大。”他十分有经验的说着。

“哼，要不然你跟我说程悦梦到底是你的谁？”她没好气地睐着他。“你知吗？她明明已经了会又缴了钱，但是却没有过来，到现在也联络不上她，我还想请你帮我跟她联络一下哩。”她已经不想去他边到底有没有女人了，他嘛一直跟她解释？一定要她掀他的底牌吗？

“如果我扯太大力，不小心把疤痕给扯大了怎么办？”她坐到他的旁。

“那你和她…”虽说他的解释让她愈来愈觉得他是个？桑但她还是由衷地消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縝r>

爰媛睇着尖锐的小剪刀，再睇了睇他脸上的线，只好颤抖地拿起小剪刀，缓缓地接近他。

“我不知该怎么联络她，通常都是她联络我，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更何况是她自己死缠着我，所以那一天我脆带她到『人馆』去，一来可以找你叙旧，二来又可以让她分散注意力，省得她老是二天两的找我，简直快把我烦死了。”他吐了一烟，说的话有些刻薄，但偏又是事实。

“这还不简单？你那边不是有修指甲的小剪刀？”他捻熄了烟，睇着茶几上的小剪刀。“基本上，只要够锐利，只要消毒完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不后悔？”如果他真的不想上医院，也不想麻烦她朋友的话，这克难的方法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她从没过这事，她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够胜任。

“我真的没有女友。”他不死心地再重述一次。

不了，他的人际关系、他的友情况，所有他的私事，她都不想过问，也不想知，只想要当个安分守己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我知。”

“那你就准备嫁给破相的我。”他一派慵懒地说着，好像一也不在意自己的脸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瞧她瞪大了，他急忙又说：“开玩笑的啦，不过是脸而已，有条疤也不会怎么样啊。”

曲恽又突地笑了笑。“你的手不要抖啊，这样一直抖，我看了也会觉得很恐怖的。”很好，至少她不像那些死缠着他的女人，只是为了他这一张脸而来，好似他的存在价值只有这一张脸…

如果认识就可以算是朋友的话，那他和她多就算是朋友，而且是一起玩乐的朋友。只是她愈来愈歇斯底里，让他极想结束这游戏，谁知还没开，他便已经挂彩了。

“你也觉得我这张脸好看？”他突然问。

“不那些了，我现在只想知你脸上的线要怎么拆。”

她不解地挑起眉，睐着他突然正经的脸。“拜托，请你知足一好吗？这样如果算不好看，那我怎么办？算了，你不要再讲话了，省得让我分心，万一到时候真把你的疤痕给扯大了，我会自责的。”

当初想藉由玩女人来报复母亲对他的遗弃，但是到了最后，他发觉自己才真的是玩，现在他不但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还成了他人炫耀的名牌。

曲恽直视着她，发觉她的上很香，发觉她捧住他的脸的手很，她的抚奇异地安抚了他桀惊不驯的灵魂。对了，住在她这儿几天，虽说她总是准时十上床睡觉，让他一个人自由活动，但房里多了一个人，这觉似乎也不错的。

她回睐着小剪刀一之后再回睇着他。“你要自己动手吗？”可不可以不要？很可怕耶，要是一个不小心有什么闪失…

“你的手不要再抖了。”他好笑地睐着她认真的表情，可以觉她憋住呼，意图控制自己发抖的手。

“谁说的？你的脸这么漂亮，多了这么一条疤，让我心疼死了，我很想知到底是哪个人真狠得下心伤你的脸。”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我要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