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站在角落的少女，缓缓走上前来，仪态优雅，一看就知是好人家的女孩。

“这是他跟锦昌中的比赛实况，一卷五百，你要吗？喔，好，谢谢惠顾！我替你包起来。”她包装纸，迅速包装，姿态纯熟极了。

“有。”书眉看“大”开，小脑袋狂的啊，捞一件折叠整齐的球衣。“这件是他跟锦昌中比赛时穿的。”也不知这些女学生是怎么想的，专抢他的贴东西来收藏，她只好动手脚，一件一件的偷摸来。

想想看啊，张彻一耶！镇上有无数的少女，对他垂涎滴，据说他的照片，喊得比电影明星还要价。

至于半的那张，则是某天他运动回家时，书眉隔著窗偷拍到的珍贵画面。

为了扩大“事业版图”她决定找人合伙。

大概是以稀为贵，看多了张彻一穿制服的模样，女学生们反倒抢购他的家居照片。

如今，销售会的主办人，正坐在一个柜上，气定神闲的主持销售事宜。那小小的影，以及穿著的国小制服，在一群中少女中显得格外突兀。

那狂野的模样，令仰慕者们趋之若骛，让王大伟洗照片洗得手，更让她数钞票数到手。

说真的，她很谢过世的爸妈，生给她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靠著这张脸，以及慧黠得近乎狡诈的格，就算是遇到推销员上门，她也脑瓶著湛的演技，哄得推销员声泪俱下，乖乖掏钱来。

“你同学怎么只站在一旁看？”她问，亏她之前还对这位“大”颇为期待，希望她能砸下重金，大手笔的购买呢！

坎坷的童年，让她小小年纪就知钱的重要，任何能赚钱的机会，只要被她逮著了，就绝对不会放过。

“有他的外吗？”

“她大概还在考虑吧！”对方随答，发现照片早已被抢光。“小眉，还有照片吗？”

“当然有！”书眉一手收钱，一手又去掏书包。“制服跟便服的一组五十，两组一起买的话算八折。另外半的那张有护贝过，所以一张卖要三十元。如果你还有其他特殊需求，请另行议价。”她说得钜细靡遗，服务态度一。

“来啊来啊，这是张彻一最新的家居照片组，要买要快啊！”书眉手里握著一块木板，往桌上重重一拍，在她面前则是摆满了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是张彻一的俊帅英姿。

看有钱可赚，书眉上动起歪脑，想要乘机大捞一笔。只是，她虽有地利之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张彻一，但是终究年纪太小，难成气候，玩不什么把戏。

“便当盒？”

镇上摄影材行的独王大伟，今年刚上一，无疑是最佳人选。两人一拍即合，上开始分工合作，一个摄影、一个拍照，贩售后的所有利就二一添作五。

书眉多看了她两，发现这名清秀的少女，是熟客带来的生面孔。整个人看来净净、整整齐齐，是典型的好学生，连齐肩的发丝都平顺得不见一丁儿的。

“有录影带吗？”

“听说，你还有卖张彻一的球衣？”她轻声细语的问。

而今天的聚会，气氛一如以往，人人争先恐后，抢破了。比较特别的是，一个新加的“客”站在角落，秀眉半挑，在半疯狂的少女中，显得异常的冷静。

那时，他满汗淋漓的站在院中冲凉，结实的躯脱得只剩一件内，古铜的膛在夕下，无数晶莹的，溅在他仰起的俊脸上。

“有。”

于是乎，每逢友谊赛当日，张彻一在前挥汗打球，她就躲在后，举办贩售会，大卖他的“周边商品。”这类的“非法集会”接连举办过五、六次，每次都是反应烈，让她大赚一笔，笑得合不拢嘴。

女学生们激动的抢购，挤在柜前双手抓，几乎是人手一份，你挤我、我挤你的抢成一团，就怕手脚太慢，照片全被别人抢光了。

书眉，变术似的，从书包里拿几卷录影带。

“有。”

所以，当柯秀娟开，说要照顾她时，她简直乐得快要昏倒了，彷佛看见无数的钞票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