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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寒无奈地望着他俊逸的侧脸,任由他拖着走。
“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她在院子里的回廊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我不喝牛奶总行了吧?我们可不可以回去睡觉了?”
骆碠冀对她的抱怨听而不闻,见她不肯走,他干脆拖着她走。“待会等你看到之后,你会兴奋得连觉都不想睡。”
“在半夜三点?”她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嗤笑道:“有什么事比睡觉更让我兴奋?”
骆碠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她一时收不住脚,便一头撞进他怀里。
“你干嘛?”她捂着发疼的鼻子,没好气地啐道。
“想到睡觉你就兴奋…”说着,骆碠冀邪邪一笑,眼光暧昧地在她身上打转,啧啧出声地调侃道:“骆太太,三更半夜的,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在想什么?”她白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想睡觉的事。”
“睡、觉、的、事。”他一字一顿的说,口气暧昧极了。
“想睡觉有什么不对的。”仓还寒握拳朝他肩上捶了下“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你那是什么口气?平时大白天,你不也拉着我一块睡…”
她突然住口,又羞又气地赧红了脸,终于想通他在暗喻什么。
“你变态啊!”她气呼呼地朝他肩膀又打了一拳,羞愤道:“三更半夜的,你不能想些健康的事吗?”
“我是那个想得很健康的人。”骆碠冀睨着她,戏谑道:“你才是想入非非的人喔。”
“骆碠冀!”
“什么事?”他笑嘻嘻地回了句。“你若真的想‘睡觉’,咱们也是可以商量的。”
说完,他还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
“三八!”仓还寒羞怒地推开他,径自向前走,边走边偏过脸轻声骂道:“你自己才想入非非。”
骆碠冀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大步向前搂住她的腰。“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不是有东西要让我看?”她微红着脸,不自在地带开话题“东西在哪儿?”
“你别心急。”骆碠冀邪邪一笑,看穿她的目的却没再多说什么。“待会你就会看见。”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院子最内侧。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骆碠冀从睡袍里取出一把钥匙,牵着她走到一间四面全是玻璃窗的白色小屋前。“还记不记得这儿?”
仓还寒抚着门上金色的门把,有感而发地说:“我以为这里拆掉了。”两个星期前她刚回来时,忠叔告诉她这间琴室因为年久失修,有时雨下得大些,屋内还会漏水,所以妈要他找人把它拆了。
“谁告诉你它被拆了?”骆碠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没你的准许,谁也没有权利拆了它。”
“可是忠叔说…”
“没那回事,你别胡思乱想。”不用她说明,骆碠冀也心知肚明是谁的主意。“这间琴室是你的.没人有权利决定它的去留,就连我也一样。”她离开之后,不知是下意识的关系或是其它原故,十年来他没再踏进这间琴室一步过。
“谢谢你。”仓还寒感激地拥住他。十年前,姐姐坚持要他把琴室拆掉时,他也是这么说。
“为什么谢我?”他拥住她的腰,有些歉然地说:“我没替你好好照顾这间琴室,你该怪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