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住！”土匪说话的调调和板凳倒有几分相似。“说不说？不说我就把你这条手臂砍了。”

好女不与疯斗。板凳一气，把怒火暂且压下，再静观其变，看他究竟玩个啥样。

“嗳哟！”郎中抚着痛，疼得五官揪成一团跌跪在地。“老大，她她她...踢我。”

“本来就是…”忽地嘶鸣啸啸，商辂己策奔宅院，仅剩一溜烟尘在园中久久不散。“辂儿，你要小心啊！”“棣儿，你杵在这里什么？快跟上去帮忙呀。”

“他说的客话，笨！看你长这么大，几时见你听话过，还不就是懒。也不想想他可是你大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要活了，你也休想安稳过日，我告诉你。”

“你他妈的给我闭

“不是，我本就没爹。”这土匪老大确实病得不轻，一会儿说要她当压寨夫人，一会儿又猛绕着她的世打转，难土匪娶亲也讲究门当对？

“你，你这臂上的玉是...是怎么上去的？”土匪的神情幡然一改，心尽收，慈眉颤。

…

“你胡说！”简直天下大稽，她再怎么卑微也不可能是一个声名狼籍的山贼的女儿。

“我知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真的，我...不信我们可以去找你娘对质。”他戾气完全消弭无踪，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得他手下那些喽罗个个傻了。

板凳形疾闪，土匪没擒住她的肩膀，只撕开她一条袖，镶在上，如新月一般的玉。

“老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你和这丫的长相...实在是...差太多了嘛。”那郎中。

“你有病是不是？”生为鸨母之女已经有够可怜兼倒霉的了，这王八竟敢再作践她。“全秀安镇的人谁不知史香君只生了我这么一个…”

“大胆的死丫，一给你苦吃吃，你不知好歹。”土匪然大怒，掌成外形，倏地朝板凳左臂抓去…

“你怎么知我的年纪和我娘的事？”板凳略听她娘提过有个“狠心短命”的崔某某，对她作极不人的事，关于详细情形则不得而知。

“不是。”说到爹这个字就刺痛她仍属幼小的心灵。

“她改嫁啦？”

“你是你娘亲生的？”他中居然蒙上一层落寞。

把官辞了，乖乖回嵩岩山庄接掌家业，传宗接代。

“好好，我这就去，只求你别再叨念了。”真受不了！

为求耳清净，商棣拨足就跑，连辞别都省了。

“不对呀，十六年前史香君明明嫁给了一个姓崔的小。”土匪老大喃喃地自言自语。

“考虑清楚没有？”郎中里的大当家原来是个五十上下，一双经年拈惹草，惯戏雪月的贼，满脸纠结杂络腮胡的大汉。“当了我的压寨夫人，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史香君？那你爹是不是姓崔？”

“混帐东西…你竟敢辱骂我们老大，看我不打烂你的嘴。”郎中趾气昂地冲过去，一把将板凳提了起来。

“呸！”板凳大无畏地一痰吐到他脸上。“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说这卑鄙无耻的话。你羞也不羞！”

“这是我娘生下我的时候就有的。”连她娘都不知的事，她岂会知晓。

“因为我...”他面孔一下胀得红红的，睛依然盯着板凳的臂膀若有所思。“如果我没错，你...应该是我的女儿。”

“老婆，什么节骨了，你还加油添醋。”商嵩义气呼呼地白了她一。

“老娘兴怎么就怎么，关你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哪来这么多废话！

“废话！”板凳觉得他烦死了。“你难不是你娘亲生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没有可能是你娘领养的，或捡到的？”

“拿开你这双脏手。”板凳不等他手，己一脚踹向他的下。

一窝绿林大盗全黑短打上衣的装扮，个个虎视眈眈地瞅向双手被缚，跌坐在地面上的板凳。

“是老哥说不必的嘛。”商棣老大不兴地撇着嘴。

“呵！”那雪白的藕臂令贼们睛为之一亮，尤其是那土匪，竟大刺刺的望着它神。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的珠挖来。”板凳虽然受制于人，但悍劲丝毫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