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气还是羞,竟胀红了脸。
“我不要听,你放开我,放开我!”老天,这只看来白皙修长的手,怎会恁地孔武有力,而且还不怕咬?
“你真不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我什么都不要听,你放开我!”当务之急首在保全性命,其他废话以后慢慢再谈即可。
“那...好吧。”他无奈地将手一松…
“啊!”板凳一下重心不稳,整个人如倒栽葱般再度跌入河里头。
原来那白面书生之所以紧抓着她不放,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怕她不知情地再往后退,将会摔得很难看。孰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求你...救...救...我...”这儿水势十分湍急,除非极谙水性的人,否则遭到灭顶的机会相当大。
“不行啊,我怕多管闲事,会被人家栽赃说我贪图女色,心怀不轨。”
“不...会的,我...”狼心狗肺的捱刀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揶揄她。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做好做歹难做人。我看还是算了。”他蹲在岸边悠游自得地衔着一枝干草,置身事外地欣赏她载浮载沉的曼妙身影。
“什...么,算了?”呵!他如果再袖手不理,她恐怕再撑不过一...
就在她行将灭顶的当口,一条麻绳及时环胸套住她。
“来者何人?”这是小白脸的声音。敢情救她的不是他?嘎!是个蒙面汉。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询问,只是迅速地将板凳拉上对岸草地上。
“你是...”由于呛入太多河水,板凳己是呼吸困难,视野模糊,但觉眼前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未几便昏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阳光很刺眼,想是响午时分。
板凳使劲睁开酸涩的眼睛,映入她眼帘的俱是陌生的景物。
四壁是无以名之的颜色,当中放了云石图案,两旁置有紫檀木架,古瓷花瓶上了无花影。
朱红窗框有些褪色,座上还有个烛台,灯影如豆即将燃尽。室内一片昏沉,和窗前的明亮截然不同,犹似朝生暮死的味道。
板凳屏着气息,从床榻缓缓坐起。空寂无人的寝房,这是哪里?
昨儿,她记得...头好痛!一定是灌了太多水,又受了点风寒才会这样。茬弱地跌回床沿,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醒啦?”高大的男子一进来,随即关上门,拉上门栓。
“你是谁?”板凳本能地拉紧衣衫,陡的惊觉,这衣裳并非她昨日穿的那一件。“是你?”
“不高兴?”男人扬了下他浓如本醮黑的粗眉。“你全身湿淋淋的,怎能躺在我高贵的床上?”
咦!他难不成就是那个用绳索把她从河里救起来的蒙面人?
“我可没要你救我。”邪里邪气的,看了就教人不舒服。
“这是对救命恩人该说的话吗?”他由柜子里取下一瓶酒,自顾自地斟了一杯,仰头一口饮尽,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旁。
“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你好管闲事,与我何干?”板凳见他还算相貌堂堂,可那两颗眼珠子却阴沉狠戾兼邪乱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