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地钉在商嵩义脸上。
“读书叫不务正业,当官叫误入歧途?你这是...”
眼看他们两老又要掀起一场唇枪舌战,商家老二商弘毅赶紧起身道:“爹,娘,
吵架无济于事,你们在这儿吵翻天,也没法叫他们两个混小子马上提头来见呀!”
“是他先推倭塞责的麻。”商老夫人不理睬老伴充满挑衅的神色,对座下一名银
发苍苍的老者道:“卢老,你是辂儿和棣儿的老师,你倒说说你的看法?”
卢涂金五十开外,曾经中过省试的举人,自认与官场无缘,又感念商老爷子的知
遇之恩,近二十年来一直窝居嵩岩山庄,以教导商辂、商棣两兄弟为乐事,对他两人
的脾气最是清楚不过,只要他们决定的事,即使天皇老子也不可能改变,何况是这些
人。
“辂儿无心继承家业,乃是因为他认为棣儿比他更适合从商,而棣儿呢,则是觉
得这个担子太重,老大不扛,却要他扛,未免有欠公平。”实际上,他两人一个允文,
一个允武,本是很难脑粕贵的,奈何他们天生反骨,尽往逆向发展,怪不得商家从老
们急如星火。
只可惜大伙儿逼得越紧,他兄弟俩就逃得越远。现在居然连家都不回了。商棣上
次返家是什么时候?端午?中秋?还是重阳?
那商辂就更别提了,连中了榜眼,当了高官,都没回来知会一下族中长老们,竟
自个儿到庆阳上任去了,真是不肖子。
“辂儿迟早会回来扛起重任的。”卢老接着说:“如果能让他先成亲,再由他的
妻子多加说服,那么...”哇,他比商弘肇还高明,直接挖个火坑让别人跳。
说到婚事,商嵩义又是一阵恼火。
“周家那丫头都快满双十年华了,辂儿还想把人家耽误到什么时候?”商辂和周
家独生女周朝云的婚事,是商嵩义在十五年前订下的,算是一桩含有某种程度的利益
联姻。
商辂素来不喜混迹商圈,总嫌人家铜臭味太重,当然不甘心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就
这么草率了结。
“辂儿的眼光独特又挑剔。”知子莫若母,商辂的母亲辜丽容轻声开口:“虽说
朝云又温柔又美丽,深具大家闺秀的风范,但辂儿就是不喜欢,咱们也实在没法勉强
他。”
“这可由不得他。”憋了一肚子气的商嵩义一掌拍向桌面,将杯内的茶水溅洒四
处。“两条路给他选,一个是弃官从商,回来继承家业;一个拜堂成亲,传延商家的
香火。”
这是最后的通牒了,商弘肇夫妇互望一眼,心中不禁同时暗暗叫苦。
“那...棣儿呢?”卢老真是哪壶不一提哪壶,唯恐天下不乱吗?
商弘肇挤眉弄眼想叫他闭嘴,要显然来不及了。
“至于棣儿麻...”
“噢!别把我也搅进去。”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家的目光同时瞟向大门口。商棣嘻皮笑脸,大模大样走了进来。辜丽容一见到
他,马上皱起眉头。这个顶极邋遢男真是他儿子吗?
一件黑色短打背心,领口、袖边全像狗啃过一样,露着参差不齐的须边,右手臂
呈紫红色的是什么?天!居然是新添的刀伤。“你还知道回来?”商弘肇待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