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蝉的眼里闪着两小簇奇异的光焰。
原非凡没错过她燃亮的眼眸和极力想掩藏兴奋的表情。
“你已经想到方法了?”他的嘴角逸出笑。
“再怎么说,你也是间接帮我们南家庄报了血海深仇的恩人,我不能真的杀了你…”而真正下不了手的原因,南蝉深埋在心里绝不肯说出。她直视着眼前的男人,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现在,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公平的方法…比剑!”她说出了这个或许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赢了,你必须放我走;我若是输了,任你处置!”最后几句,她豪气万千。
原非凡挑起眉,一对锐利无比、并且充满慑人力量的眼,直盯着她。
被他逼人的视线看得渐渐不安起来,南蝉却不以为他真的能看出什么。
“怎么?难道你不敢跟我比?”她突然有些发恼地出声。
冷不防地,原非凡的喉咙逸出了笑声,笑声低沉而愉笑,南蝉却不由得一怔,心也不听使唤地乱跳着。因为,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笑着的原非凡,笑得这样豪迈爽朗的原非凡!
等到他终于止住了笑,他的脸庞已经倾近了她;近得让她看见他眼瞳中有她的影像,近得让她被蛊惑似的不想逃了…
“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他的脸上还是有着笑,很愉快的笑。
墨楼前的小庭。金鸣剑击。两条倏分乍合的人影。
青衫女子锐剑凌厉,招招向对方刺去;而黑衣男子冷剑无情,却又下手藏情地只守未攻。
青衫女子的武功不低;黑衣男子却是绝顶高手。
照理说,青衫女子早该输了,却没输。因为她知道该怎么让自己赢,就算是使诈,她也要赢;所以她拚了命地向黑衣男子进攻,而且真的是只攻不守。
黑衣男子的剑,有多次的机会可以刺中她要害,可是每次在他的剑锋几乎在要接近她身体时,却又巧妙地收回或转向,所以,他赢不了。
青衫女子懂得利用黑衣男子的承诺。所以她懂得在快输了时,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的剑。
连一旁状似护卫的黑衣汉子也对青衫女子这种危险、不要命的打法大皱眉头。
就在这时…青衫女子趁黑衣男子的剑锋又从她身侧滑开,她猛地向他递出一剑…
时间似乎就在此刻乍地停止运转,两条人影也突然一动不动着。
青衫女子惊慌地瞪着她手中的剑。剑尖,正刺进黑衣男子的右肩。
黑衣男子像大海一样深无止尽的眼睛静静看着她,静静地开口。
“你赢了!”
忽然之间意识到了她做的事…南蝉赶紧将剑拔出、丢开。她看到了迅速沁出他衣衫的血。
一旁的裁判狼不平,也忙大步奔过来了。
白着脸色,南蝉想也不想掏出身上的帕子,便上前压住原非凡肩头上的伤口。
而狼不平则已经呼声要下人将大夫带过来。
原非凡和南蝉之间的比剑胜败已定!
南蝉赢了;而原非凡的身上则多了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