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荒郊也是不得已的,你就委屈一夜吧。”冯云亲捺着性子劝道。
“我就是不愿留在这里,马车停在门外,有什么动静以你的武功一定能发觉到的,你就让我留在马车里好不好?”敖儿儿明白冯云亲对她的关心,但她就是不能。事实上若不是有冯云亲在身旁,她是连一步也不会踏入这间木屋的,他还要她到内室过夜,打死她,她也不会答应的。
“儿儿别任性了,我不能留你在马车里,你在内室很安全的,就忍耐一晚吧。贝贝,扶你家小姐到内室休息。”冯云亲很想同意敖儿儿的话,但一来为了安全,二来他必须让她学着服从丈夫的命令,所以他不能答应。
贝贝不敢违抗冯云亲的命令,上前扶着敖儿儿“小姐,你就别再坚持了,贝贝扶你到内室休息吧。”
敖儿儿猛地挣开贝贝的扶持,生气的对冯云亲大叫道:“我说不要住在这破木屋就不要,你没听清楚吗?大不了我一个人待在马车里,自己的生死安全就由我自己负责,不必你管。”她丢下话,迈着莲步就要走出木屋。
冯云亲也冷下了脸,她实在是太不听话了,非得好好教训不可。
他伸手抓住敖儿儿的手,强行将她带到内室,把她压坐在铺好的垫子上“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这木屋的内室比外面还要破败,处处是腐坏的痕迹,墙壁更像要倾倒似的,敖儿儿看得毛骨悚然。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她不要留在这里,不要!
“让我走,放开我!”敖儿儿用力挣扎着,一甩开冯云亲的大手后,她好象逃命一样急着逃开道里。
冯云亲真被她的固执惹毛了,他一把扯住她,不太温柔的将她丢回到垫子上,打算要好好的训她一顿。
敖儿儿重重的倒卧在垫子上,她这一压下去就听到了“吱”的一声,好象是老鼠的叫声,然后就见到一个黑色毛茸茸的东西飞快爬过她的手臂、胸前,迅速钻到墙壁上的破洞里。
她想也不想,马上扯开喉咙尖声大叫:“啊!老鼠!啊…”她用力的往后甩动被老鼠爬过的手,结果手重重的撞上身后的木墙,而她另一只手则是拼命的拍着胸前衣裳,只想要尽可能的擦去那不洁的感觉;她吓得是浑身乱颤,几近崩溃边缘。
冯云亲见这情形慌忙的抱住她,迭声的安抚道:“老鼠走了,走了,没有了,别怕,不要怕,别害怕。”
处于极度惊吓中的敖儿儿如溺水之人捉到浮木般,紧紧地捉住冯云亲的衣襟,整个人躲在他怀中不住颤抖尖叫:“老鼠…老鼠…啊…”大声惊喊数声后,突然安静下来,她已被吓昏过去了。
噩梦,噩梦,她的梦魇又出现了!
月光从车窗照入马车里,照上冯云亲又疼又怜、又急又悔的脸。马车的窗子和车门都打开,车内的杂物也清开了,剩余的空间躺上两个人刚好,冯云亲紧搂着敖儿儿躺在马车上,焦心的等着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