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孟天突然发现这不是个死洞。馗佞教为了埋尸而挖掘时,没有发现这布满榕树根的地下有个横向地带是中空没有泥土的。
他拉起杜芽双,落下土石很快埋及他们的腰;他挥坎树根,硬是拉着杜芽双躲入边旁,完全痹篇落下土石。
杜芽双被土石击伤数处,痛得哭泣。突然,青孟天竟将剑光刺向她…
“你要杀我!你竟然要杀我!”杜芽双掩面瘫跪大哭,被突出的树根刮伤。
青孟天剑身刺入的是她脖子旁边的泥土。
馗佞教投入埋尸窟窿的土石已完全覆盖过他们的头顶,上面的人相信他们已亡。
“你居然要杀我…”杜芽双嚎哭,在封闭的地底下分外伤耳。
“看清楚,我杀的是蜘蛛。”青孟天摸索到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边“是蜘蛛!”
“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啊!”青孟天几乎拧断她手臂,告诉她:“不想我杀你就住口!”
杜芽双猛然住了口,但仍忍不住抽泣哽咽。
青孟天放开她,以手探测这地底的土石质地,及这个中空地带的高度,宽度。
他削了条木根,以打火石燃亮。地底亮起橙红火焰,杜芽双一时无法适应光亮,掩住双眼。
是地道。跟前虽然遍布榕树根茎,但看得出是条地道。
“跟我走。”
杜芽双随他攀爬,穿越多条根茎缝隙后,地道的行径更加明显。
由这些根茎看来,地道几十年前被挖掘,而且早已废弃。
虽然这地道暂时让他们逃过一劫,但情况并不乐观。
燃木释出的烟使杜芽双呛咳,青孟天遂息掉火焰。
“你为什么熄火!这样我们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使杜芽双不安。
“我不想被烟呛死。”他们应该已绕过地上那棵榕树的根茎,地道变得宽广易走,空气亦较为清凉。
既然有空气流通于地道里,应该有出口。青孟天径自加快速度前进。
杜芽双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得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喂…”
她战战兢兢碎步往前移动“喂…”声音出去后宛如上KTV拿麦克风讲话的效果,回音不断。
回音褪去后,她停下脚步。地道里变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呢?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她慌张往前跑“你说说话!回答我啊!喂…”
完完全全的黑暗,她连自己的躯体也看不到,向前奔跑的双脚仿佛不是他的,因为她无法感受自己在前进。
“你…你…啊!”地面不知是突起石块或树绊倒她“啊…”着地时膝盖,手臂首当其冲“痛…痛…”她痛得抱腿侧躺在地上。
“动作快点。”青孟天道。
她声音十分接近她,她伸出手摸索,拂到他的衣摆,及他的脚。他就在她身旁。
唯恐她跑掉,她两手圈住他脚踝处“我受伤了,你不能多多少少关心我一下吗?”
青孟天抬脚,不任她的双手缚住他的脚。“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是你害我掉下来的!”
“我害你?”青孟天反问的语调中不悦多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