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好生疑惑的细细低鸣。

笨拙的小手新鲜而好奇地爬上他的面颊。

被压躺在苒苒草地上，刺的不适在光背脊上受更加明显，她蠕蠕新化的人形，少了青墨的鳞保护，这些扎人的小草放肆地在她肌肤上划下红痕，何况躯上还有一噬人的重量将她围困在草地及灼膛之间…

痛声渐渐歇止，只有满额的冷汗提醒着她所承受过的异疼。

他放下手掌，迳自地笑。

“不过是助你炼化为人形，犯不着大惊小敝。”

她螓首，才咿咿呀呀地开启红，胴却在他霸的腰贯穿中，像块木般地瞬间僵愣住。

突来的痛楚让她竖起浑防备，少了尖爪的细指是她唯一的攻击武。

他是神？小螭兽眸间的迷糊越来越。

“啊…”这男人是什么分？为何轻轻松松便能让她拥有人的形？太神了！

不待她透彻明了他的目的，厚掌直接将她扯膛间，薄住她的耳珠，小螭兽仍是满脸困惑，受着吐在她颊边灼的男气息，以及握在前那双燃火源的厚实大掌。

她的下颚仍搁在他掌间，不同的是她由他中看到的自己…

“怎么，对我好奇？”他没拨开她的唐突，任她白皙十指在其上游栘。

让她保有最原本的一小分又何妨？反正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个打发时间的小小游戏罢了。

与她记忆中的神尊相去甚远啊。

拜地缘之赐，她曾见过不少神人，圣洁的神圣气质自是毋庸置疑，更遑论神人一九龙四凤冠或冕级，披云纹团龙的致绣服；反观前的男人，虽然自始至终都是浅笑盈盈，却察觉不到半丝的慈味善心，衣着也仅是纶了金边的缁墨帛服，长发不羁地任其飞舞…

“好乖。”他赞赏着。

他伸手抹去她一汗，指尖停留在她眉宇之间“眉如远山，不画而黛。”语末，两整齐而细长的柳叶眉成形“红齿白，齿如瓠犀，肤如凝脂，领如蝤跻，手如柔荑。”

他左手轻弹，一无形神力笼罩着小螭兽细长躯，薄扁荧荧里，螭形躯开始拉长，原先撒的兽鸣转为哀哀呜咽，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痛楚。

扬手正施法让她的变成黑白分明的翦翦秋波，又停了下来。她几乎完完全全照他的希冀成形，一个绝世惊艳的无双人，但…

他每低一回，指掌便在她脸上、上抹语词中的模样。

她眨眨，未着片缕的一如最纯净的初生婴娃，而长的青丝披散其上半掩住浑圆雪白，衬着芳芳青草及煌煌日光，无邪又冶艳。

“忍忍。”

“看在你如此乖巧的份上，我就赏你一份礼。”

模样奇怪的自己！她的尖牙？她的鳞片？她的螭鬓？

他自是明白她底写满的疑惑，却毫无解释之意，缓缓抚过她的颈项，突地一顿。“你的眸稍浅了些…近乎银瞳…”

他仍是笑，但此时在她扭曲的脸孔中所见到的笑靥，却变得恍惚。那样的笑意就像是…冷笑看着她的莫名痛苦。

游戏的准备过程终了，接下来到他尽兴。

只消睁着瞳铃儿，便能览尽蓝天白云及前那始终挂着微笑的男人。好，天蓝的苍穹好、白的云霭好，而他…更胜两者数分。

主人抚的听话猫儿。

“啊…啊…”她才开，发觉原有的兽鸣声竞也变得不不类，瞳中的惊愕更加剧烈。

龙一般的尾分裂为细白而匀称的双，尖爪龙臂拉长为原先的三臂之长，须鬓化为异常乌亮的发丝，脸形由兽化人，布满鳞片的寸寸肤在烈的撕扯痛楚下褪去，却不见任何血模糊的惨状，徒余光洁柔的雪肌。

“如你所猜，我就是神。”他给予正解。

炼化为人形？小螭兽惊疑的瞳儿转成惊喜，摊开自己的双掌，收拢，再摊开…掌心瞧瞧，掌背翻翻，这就是人形？就是她还得上五百年才可能修成的模样？

小螭兽更贴近他的指尖，贪婪地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