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我们‘之前’谈到我要回月氏禀明父王娶你的事。”他故意qiang调了“之前”这两个字。

“够了！你不必刻意qiang调任何事。还有，收起你那该死的笑容！”她怒斥。

他竟敢这样得寸进尺！

“可以。”他耸耸肩，像变戏法似的正襟危坐，却仍忍不住打心底泛起笑意。“一切全凭娘子作主。”

她皱眉。“你别痴心妄想，我是不可能嫁给你。”

“你再说一次。”他神情大变。

“我说我们两个…是不可能成亲的…”她不敢直视他的脸，怕看见他充满不悦的神情。

“为什么？我说，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他抬起她低垂的脸，简直不敢相信到这时侯她还能说chu这样的话。

“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燎，你是小柔的夫婿，你教我…我不能背叛小柔！”她吼回去。“难dao，你可以完全没有内疚吗？”

提起小柔，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他就知dao，这会是他们两人最大的问题。

“我们所zuo的一切，并没有背叛她。”他沉声dao。“就算我们成婚，也不算是背叛她。”

“有！我们有！”她激动得大喊。“你不知dao小柔对你是什么样的gan情。她爱你！爱你好久好久了！自从她知dao有你的存在后，无论什么时侯，她总是会对所有的人提起你，她对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爱你，而我，shen为她的姐姐，我怎么可以抢走属于她的男人？”她严厉地自责着。

“耶律晴！”他用力地摇晃她。“我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不！你是属于小柔的，你是她的驸ma、她心爱的男人；而我却zuochu…”

“你不明白，晴，柔儿爱的只是一个影子，我承认，我喜huan她…”

我喜huan她。

这样的一句话让她为之心痛。但她却说不chu口，也无法说chu口。既然他喜huan小柔，为什么又和她…

“喜huan并不等于是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的回答让她心惊。“晴，我跟她之间gen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发展chu真正的爱。”他激动地说dao。

“但她是你的妻子，纵然她已经去世，她仍是你明正言顺的妻。也因为她已经死了，我更不能忍受自己zuochu背叛她的行为，和你…是我情不自禁。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会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

情不自禁。他浑shen一怔，他知dao，以她那样的xing格，要让她“情不自禁”表示他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地位。他对这样的发现gan到莫名的喜悦，但她的固执却让他伤透了脑jin。“你…这完全是两回事！没错！名义上，我是柔儿的夫婿，但我们…我和她…从来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我们一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你们…”

“我们没有圆房。”他回答。“当时我只是想在彼此都更熟悉之后再…我以为我终究会爱上柔儿，毕竟，她是那么惹人怜爱。但现在我才明白，当时我没有和她圆房，是chu于内心最shenchu1的本能反应。如果当时在我shen边的是你，我相信，我会毫不考虑地要了你！就像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一样。我爱你！耶律晴。”

她被他的话整个人震撼住了。

他没有跟小柔…

他…爱她？！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摇tou。“你是我的妹夫！”

但却是她所爱的人！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在我没认识你之前，gen本无法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甚至zuo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远到匈nu和亲，但…我想，我在第一yan见到你时，就爱上了你。”

回忆他初见她的情景。虽是充满了火爆的冲突场面，但他却早已不自觉地受到xi引；否则，他不会一再想逗弄她、更不会时时将她放在心上。

老天真是爱捉弄人，如果当初他娶的就是她，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你胡说！”想起他们初见时，他曾说过的话，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在那时就爱上了她。

“不！是真的！那时我早已被你shenshenxi引。只是当时的情况，对我来说实在是冲击太大了，我才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发xie在你shen上。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自己真正的gan受。”她几乎被他说动了。“但你忘了自己说过，只要娶的不是我，谁都可以。”她不会忘记那样的话。

“你…晴，你明知dao那只是气话，是我故意要激你的。我当时gen本就气疯了，而且，你自己也知dao你当时的气焰有多张狂，我从没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伤害我？！”她红了yan眶。

他一愣。不知dao他的话竟对她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对不起，晴，你知dao我不是故意的…”他搂住她，心疼地安wei着。

“哼…”她轻哼，然而在心底却早已原谅了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