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也一样。这让他困惑、也困扰。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耶律晴是柔儿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姐姐。而现在柔儿过去了,他们之间又该算是什么样的关系?
他是因着和亲才来到匈奴国的,但现在与他和亲的柔儿已经不存在了,这样的和亲关系是否还存在?这儿,他势必是不能留了。纵然不知道父王会采取什么行动,但他总得先回国一趟再说,至少,得将柔儿的灵位带回月氏,完全她最后的心愿。
可怜的柔儿,在他还来不及认识她、来不及爱上她之前,她就离开了。甚至,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但从柔儿去世前安详的表情看来,她应是没有太多遗憾的。他知道,如果柔儿没死,他会爱她的。
而耶律晴…
直到现在,他仍无法理清对她的感觉。他只知道,他在乎她、关心她。他喜欢她的坚强、她的活力,甚至,连她剑拔弩张的样子,他都颇为欣赏。如果上战场时要选一个能守在他身边的伙伴,他绝对会毫不考虑地选择她!他看得出她有一种忠诚、坚毅的特持,如果能取得她的信赖,那将是一辈子的事。
而他希望自己会是那个人,而且是惟一的一个。
察觉到自己这样的想法,他不禁心惊。
事情,可以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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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该如何安排他的去处,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更不敢问。
她怕如果她问了,他很快就会离开这儿。但她如果不问,却又不知该如何安置他。
他是小柔的夫婿,是两国和亲的关键,但如今小柔死了,他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国内?两国的和亲协议,是不是该因此而取消?如果是这样,她应该送他回月氏吗?或是…让他以匈奴国三公主驸马的身份继续留下来。
“启禀公主,驸马求见。”大殿上,殿前婢女来报,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一愣。也好,该来的总该面对。
“请他进来吧。”她下令。
不待婢女回报,羽燎已径自走进了大殿。
“我是来辞行的。”他一进来,劈头就是这句话。
他毫不留恋的语气和态度,让她感到愤怒、还有一些…受伤。
似乎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个人在痴心妄想。她忘了,在他眼底,她永远也比不上小柔。
而更令她自责的是,她怎么可以在小柔死去之后,还对他…
“羽燎,只要你人在匈奴,就必须遵守这儿的规矩,如果你想见我,必须等通报过后才能进来。而在我还没想好要如何安置你之前,你也没有权力作任何决定,因为,决定权在我。”她冷冷地回答,藉此掩藏内心的激动。
“规矩?”他忍不住挑眉。“任何规矩对我来说都是不具意义的。”
她握紧双拳忍着不发作。“羽燎,两国和亲协议仍在,就算小柔去世,在我和‘月氏王’还没商量出任何决议之前,不是你说走就可以走的,除非…”
“除非什么?!”他忍不住激动起来。尤其在听见她加强“月氏王”这三个字的语气,仿佛他只是个毫无权力的太子,永远无法与她平起平坐。这样的感觉让他极不是滋味!“除非…你想拿月氏国百姓的性命开玩笑。”